过,贴近他耳边轻语,“说说,那日你与我二哥做了什么?”这语气与刚刚质问他的语气简直天差地别,范闲都要怀疑这太子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心情糟糕的范闲直接硬邦邦地回了一句:“关你屁事。”
就在众人心理各异思考人生时,又一小卒跟在二皇子李承泽后面跑了进来。
“当日我与范闲发生了些许不愉快的事,范闲为何要想我求救?”
范闲愣愣地被李承泽从李承乾眼前提走,这个大场面让他措手不及。
梅执礼又忙不迭起来行礼,请李承泽上座。
李承泽摇了摇头,就那么站着,他站着梅执礼也不好坐着,太子坐下了,于是他被夹在中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二哥也来了?”
“我也来看看梅大人判案。”
亲兄弟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
“总之,滕梓荆假死骗鉴查院,范闲刻意帮助滕梓荆假死伪装信息,这就是事实。梅大人,你说呢?”
梅执礼这下是真的流汗了,他艰难点头,“是,是,太子殿下说的是。”
“范闲说得挺有道理。”
李承泽突然又漫不经心的声音让范闲一惊,他没想到堂堂二皇子竟然会帮他说话,这是要拉拢他吗?
闲,你错了,他就是想搞你。
滕梓荆咬牙:“我说了!是我胁迫范闲,这跟他没关系!”
范闲身体微微一动,冷静在瓦解。
太子跟梅执礼提议道:“大人,事实还要狡辩,你说这……”
梅执礼瞬间明白意思,招呼道:“来人!上刑!”
棍棒下,滕梓荆躺在木板上对范闲笑得温柔,启唇,似乎在说谢谢。
范闲红了眼眶,不忍再看,紧握的拳头下指甲陷进肉里。疼,但一定没有滕梓荆疼。
二皇子也坐了下来,似无心般开口:“这罪都没定下,怎么就……”
梅执礼狂擦汗,想要制止的手半天没伸出去。
太子得了趣,道:“够了,再打下去就真成屈打成招了。”
“太子殿下说的是……”
打手下手狠,滕梓荆衣服上已有血痕。范闲真的慌了,顾不得是在公堂,着急得冲过去握住滕梓荆的手,一滴泪正好砸在滕梓荆手上。
“对不起……”范闲垂着头小声道歉,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立马止住滕梓荆的痛苦。
滕梓荆已然昏昏欲睡,还是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安慰道:“别哭,你一哭我本来不疼都疼了……”
见此一幕,李承乾偏头“啧”了一声,提醒梅执礼:“看来这次没办法洗脱罪名了。”
李承泽一手撑着脸一手敲着桌子,没再反驳李承乾。
就在梅执礼要敲惊堂木时,公堂又进来一人,喊道:“且慢!圣上有旨!”
“滕梓荆假死是朕另有打算,不必过多揣测。”
范闲眨着泪眼望向公公,看不出情其中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