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毅顿了顿：“和年龄无关。”

两个人都注意到了。

宋一媛叹了气。看来这大个心里说不定还有一个白月光。

托禹毅的福，宋一媛难得悲伤秋的情绪没有了，只剩下一气梗在，上不去下不来，只能背着他翻一个白。

宋一媛心累，耐着：“禹先生，这不是喜不喜的问题。而是或许这份礼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我来说有些贵重了，我不能平白接受这样贵重的

“每个人都会老的。”禹毅像是知到了宋一媛情绪低落，“她有一天也会像你一样。”

“我不喜。”

宋一媛随问：“难你喜老的？”

宋一媛：“……”还是不了吧？

宋一媛不想和他争辩，这几天憋的气都趁着这回吐来：“反正不许说我老！也别拿我和其他小姑娘比较！我年轻得很！”

——这是这个城市晚上九的光景。

“你觉得她好看吗？”宋一媛突然问。

“不贵。”禹毅皱着眉，“就是因为不贵才送你的。”

半晌。

禹毅愣得脸上的冷意都消散几分，看起来有些傻：“哦，知了。”

都有“说句心里话”，每个人的结尾都是“真的、真的，谢谢”……风过来，冷风里带着各香腻的气味，下晚自习的小姑娘解开校服，松松的、酷酷的，对电话里的人说：“真的，她好作……”霓虹灯同样照在她脸上，葱葱的脸上有粉粉的茸。

宋一媛扭过来，恶狠狠说：“以后不许说我老！”

宋一媛的表情一言难尽，情绪更是复杂。

宋一媛见他面不好，解释说：“真的太贵重了，我收不了。我们这才见第四面，你没必要送我这么贵重的礼。”

“你喜什么，下次我买吧。”

“你们是不是都喜年轻的姑娘？”

宋一媛轻哼一声，只觉得心舒畅。又偷偷瞧了开车的人一，还是那个样，好像没什么不悦。喔，原来只是看起来脾气不太好。

“你是不喜吗？”直男禹毅人生中第一次送女生礼，被惨拒。

“不贵我也不收。”宋一媛微笑，“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电话联系。”

每个人都从这样的场景穿过，从一个份到另一个份，从年轻到不年轻。

什么叫“像你一样”？她很老？

把人送到公寓楼下，禹毅从置架里掏一个礼品袋，抿了抿，“送你。”礼品盒和礼品袋都是耀的大红，中间都有三个金大字——老凤祥。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一个男人，到了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如果前小半辈没有喜过某个姑娘，生理或心理或多或少有问题。

宋一媛一噎。

禹毅没想到会被拒绝，愣在那里，有些尴尬。

宋一媛额抵在车窗上，表情不自觉有些落寞。

商业街上到都是行人，车走得缓慢，有群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和小男生咋咋呼呼从他们车前横过去，其中一个姑娘笑声朗朗，角眉梢都是朝气。

“好看。”大个实话实说，“很年轻。”

“谢谢。”宋一媛没有接过，“礼很贵重，心领了。”

大个莫名其妙，又冷又愣：“我没说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