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痛越来越厉害了，能明显地受到急促而猛烈的收缩，双间隐隐有炽的涌。

“阿舟……”

“你自以为给我留下线索便万无一失了吗？若是我没有发现、若是我来晚了一步呢！”

“我什么时候——”

他的脾气一向很好，无论什么时候说话总是不疾不徐，温和沉稳，罕见如此情绪失控的时候。方才与赵筱说话已是难掩怒意，此刻对着思玟，竟更是气急败坏、满面怒容，甚至声音里还带着明显可见的颤抖。

只要知云哥哥在这里，她就忽然觉得很安心，仿佛世上再也没有能伤害到她的人和事。

思玟艰难地笑了一下，手腕微微抬起，似乎想要抚平他簇的眉：“我不、不将计就计……如何得知她藏了蛊虫……还有你，虽然察觉到云老夫人的不对……却不知、不知该怎么办……我、我想帮你……”

层层垂地的菱纱帐里，思玟仰面躺在柔的云衾玉枕上。她的息越发破碎急促，上的衣裙已被尽数剥下，新雪一样细白无瑕的躯横陈。涨大多的香随着呼一下一下颤，犹如两团雪团儿坠在前，纤细柔的四肢衬着耸起的肚腹，让她看上去靡艳丽，却又因即将成为母亲而让人不忍亵玩。

她忍着腹中的剧痛，颤栗着声音开唤他，谁知云系舟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对她语抚，而是冷着脸、动作近乎暴急促地把她从到脚仔细检查一遍，确认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才沉下声来厉声训斥：

云系舟更加严厉的斥责还没来得及，思玟已经蜷他怀里，耸的肚隔着薄薄的衣料在他上轻轻磨蹭，同时像小时候撒那样放了声音：“别骂我了好不好……肚好疼啊……宝宝可能快来了……”

·

太好了，是云哥哥他……拦住了蛊虫……

对方的声音刚一落地，思玟长久以来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撑的气力顿时一泻，彻底在地上。

与此同时赵筱震怒的吼叫声响彻密林：“你！你竟然杀了我的蝴蝶——你怎么能！怎么可能！”

早在她贴上来的一瞬，云系舟的心就已经成了，满腔怒火悄无声息地烟消云散，待听见她后半句话，差惊得了起来，伸手抚上她的小腹，果然受到薄而腻的肤下明显的动静。

此时几个年长的老嬷嬷正井然有序地围在床边，准备妇生产会用上的剪刀纱布和。

愤恨、不甘、不敢相信的视线落在一地虫尸上，赵筱又惊又怒，扬怒视云系舟，平日里形状妍的睛瞪得极大，愤怒的目光仿佛凝成实，犹如利箭般狠狠刺向云系舟。

“简直胡闹！你明知她不怀好意，为何还要自投罗网随她彀？”

熟悉的霜雪般的冷冽香气迎面而来，思玟觉自己被揽一个熟悉的怀抱中，片刻前还让她不过气来的绝望、不安、愧疚和悔恨如同云烟般散去。

从他指间落下。

“夫人撑着儿……还没到用力的时候。”一位产婆见她好似再也承受不住痛苦一样，疾手快地想往她嘴里一枚木防止她咬伤自己。可是那木还来不及放她中，就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掌截住拿到一边。

云府主屋。

云府的车驾不知什么时候已被云系舟带来的亲卫包围在中间。

“不用它。”云系舟小心翼翼住思玟的下，迫使她张开齿关，接着把自己的手腕送她的齿间，温声：“思玟，我陪你一起疼。”

“把车里的人带回去，严加看，等我亲自审问！”云系舟急声代一句，便运起轻功带着怀中的思玟匆匆回城。

思玟痛苦地歪着，不由自主地阵阵痉挛，鬓发已被冷汗完全打。太痛苦了……若不是为防止她在产过程中挣扎动，四肢被朝四个方向牢牢捆住，她无数次想要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来纾解这撕裂般的痛苦。

“杀几只虫有何难？”云系舟看也不看她，径直越过她朝思玟走来，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若你不是玟儿的妹妹，你此刻的下场未必比它们好上多少。”

“怎么不早说！”云系舟大惊失，把浑失力的思玟往怀中了，随即霍然起，一脚踹开车门飞而。

“赵筱，这便是你中的引路蛊吗？”云系舟冷声：“一只不少，全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