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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面向梁辰。”戚雪的眼里写满了狂躁:“对着他的脸,给我卖力舔。”
屋内那个身穿蓝色西装的男人似乎在和身边人争辩,有人围着他长篇大论,而他只是简单回应几句,不出片刻便不耐烦地挥手,看起来想摔文件,最终却只是将厚厚的一沓纸在桌面上磕了磕,身后的秘书便识趣地上前,替他反驳那些拖延时间的废话。
纪盛的嘴被捏开了,半软的阴茎被粗鲁地塞进口腔里。他条件反射地咳了起来,那个蓝色的身影在眼里晃来晃去,看得他脸上火辣辣的。两人一个坐、一个跪,一个驱使下属解围、一个被刀逼着卖肉,真是云泥之别,越看越愤懑,越觉得恶毒肮脏。他的眼珠一动不动,像被那人锁住了目光,两片嘴唇一开一合地动了起来。
梁辰偏过头来,目光向四处扫去,秘书替他应对胡搅蛮缠,他抽身纵观全局,观察周围人的反应。纪盛的舌头缠上了肉棒,像曾经的千百次那样,滑过茎身,吸附青筋,舔弄冠状沟,带出粘稠的水声。视线尽头的男人审视着桌边一张张木讷的脸,似乎觉得无聊透顶。他相当不给面子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拖出吱呀一声,在户外的纪盛完全听不见,但心跳却莫名地顿了一下,然后便随着男人的动作疯狂加速,跳得像擂鼓。
啪。他的脸被美工刀柄抽了一下,随后刀锋划过耳后,一阵割开皮肉的刺痛伴着一痕鲜血淌下了:“给我吸,贱货,别盯着奸夫发愣。”
真想一口咬下去,让这废物血溅当场。但纪盛克制住了冲动,鼓动着黏膜,耸动着头,一下下地吸弄起来。啪、啪、啪,半软的阴茎顶进喉咙,他缩着嘴里的软肉试图夹紧,再恋恋不舍地抽出来,然后又猛地吃进去。他期待着梁辰向这边走来,这念头如同火灼,烧得他头脑发昏。他不敢出声,只能拼命地祈祷男人能看见他,救下他,将这美工刀插进戚雪的动脉里,让这个混蛋彻底从世界上消失。
他嘴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牙齿也频繁地磕碰到阴茎,舌头开始胡乱地舔弄起来,他希望梁辰来,他乞求梁辰来,那个蓝色的身影让他快疯了,他无法再忍耐得救的希望近在咫尺也无法触及的感觉了。他甚至庆幸起嘴里含着肉棒,不然恐怕会大声尖叫起来,引来所有人围观他的丑态。
梁辰站起来了,真的走动了。
他转身面向窗边,正对着轿车的方向。纪盛猛地抬头,却被一只手死死地按了下去:“蠢货,收起你的牙,弄疼我了。”
啪、啪。又是两声抽打。戚雪的咒骂从齿缝里挤出来:“贱人,你心里在想什么呢?”
纪盛藏起了牙齿,软舌和黏膜一起涌上来,不顾一切地缠着阴茎榨取精液。他努力地扭着头,眼睛向上看,企图和某人对上一点目光,却在压制中失败了。但在余光里,那道蓝色的身影似乎被吸引了过来,一步步向这边迈进,打量着窗外的停车位。
“呜……呜呜……”纪盛的喉咙里不自觉地发出阵阵呜咽,他突然开始挣扎,后颈撞上了刀刃,留下了一道血痕,他像只麻雀一样疯狂地撞着笼子,想要飞出这可憎的桎梏。
“不要命了?”戚雪的声音恶狠狠的:“难道你的奸夫出现了?”
“呜……唔嗯……”纪盛的头彻底被按了下去,他仍不死心,还是努力地仰起脸,但视野里仅剩下倒置的天空,再也没有了梁辰的影子。戚雪咒骂着摸来眼镜,重新戴上,当他将视线投向车门外时,突然间顿住了,一下子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