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燧明下颌线绷：“……他们诱骗了我重要的亲人，我一直在追查这件事。”“原来是这样，我很抱歉提及您的伤心事，”沃尔夫表现关切，“您上次给我寄的照片我仔细看了，照片里的女夜裔或许真的在模仿拉克莱茵，但我对此没有什么太多绪。”

“从前面的谈话中，您有几次自然而然地把夜裔称呼为血鬼，看来内心对他们抱有极大的敌视情绪。我能知原因吗？”

沃尔夫对他的回答饶有兴味：“‘应该’喜女？您对自己的好像取向不太定的样，意思是倘若现一位非常特别的男，您也可能会动心？”留燧明独来独往惯了，何曾与这么巧如簧的人有过，让他简直无法回答。

男人见他不说话，只是低摆那本本没写几个字的笔记本，便知调笑到这里也够了。换了个话题：“据您给我写的几封信来看，留燧明先生拜访我的真正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作品吧？”

“您看起来非常年轻，就已经有十几年的暗访经历了吗？”沃尔夫好奇地看向留燧明。“呃，是的。您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已经三十二岁了。”留燧明不认为自己长相稚气，难沃尔夫前面都是在把自己当成小孩逗乐吗？

留燧明听他这么说，心底隐隐有些失落。他本以为沃尔夫真的有某手段得以血鬼族群之中，没想到他居然只是杜撰的。到底还是他的思维太缜密，把自己的作品编织得毫无逻辑漏。

得知沃尔夫可能无法再给他提供更多关于血鬼的信息之后，留燧明心不在焉打算告辞。却无意中碰掉了面前的茶杯，巧的茶杯一下在木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啊！实在是抱歉！”留燧明赶弯腰去捡碎片，没想到那茶杯碎裂的边缘锐利瞬间把他的手指划破，一线殷红的鲜血冒了来。

沃尔夫收拾好了残局，留燧明手上的血也大约止住了。那茶杯好像是用金丝珐琅装饰的，烧制工艺繁琐价格不菲。留燧明过意不去，提赔偿。沃尔夫欣然接受：“留燧明先生想要赔偿的话……不如下次请我吃饭？”“当然乐意，”留燧明局促地站起来，“今天多又叨扰，那我先告辞了。我会选好时间地再邀请您。”

“没什么，是我太唐突了，以这方式半胁迫您与我会面。”留燧明曾带着气愤的质疑，为什么会有人在写这些关于血鬼的作品，充满魅力的主角只会让人们对血鬼的警惕程度降低。可现在接了前的男人之后他却没有半怒意，对方大概真的只是将自己先锋的、不被世人理解的某些思想投到一个非人类的主角上表达来而已，而不是在刻意化这一族群。

“你的味果然很苦涩啊，留燧明。”

“别动。”沃尔夫声制止了留燧明想要继续捡茶杯的动作，来到他旁半跪下掏手帕将受伤的手指包好。“没关系，我会收拾的。”手被沃尔夫轻捧着，加之温柔的安，好像对待一位女士一样。留燧明僵地，摁着自己的伤。

青年孤独的影在长街上越行越远。沃尔夫·岗德里亚站在落地窗旁一直注视着他的影直至消失。瑰丽的睛转动看向手中那还留有对方血迹的手帕，缓慢地把染血的那一片放中回味般地。

，着迎向对方的目光，“抱歉岗德里亚先生，对您创作怎样的人我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至于我，一介俗人，应该还是喜女。”

“从十几岁就开始暗访记者，您应该吃过不少苦吧。”沃尔夫以一怜悯的目光看着他。“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留燧明轻巧地说，“还是请您回答我的问题。”“怎么说呢？”沃尔夫有条不紊，“创作当然不可能完全脱离实际，我和您一样都有与夜裔接的经历，而且还不少。但您所说的那些分，不过是我结合实际的艺术加工罢了。”

沃尔夫英俊的脸上先是一丝惊讶继而笑声来：“您可真有趣，留燧明先生。我只是在问您的看法，却没有探究你取向的意思。毕竟这是个人隐私。”他一笑那压迫便消失了，留燧明尴尬地陪着笑了两声。他没喜过女人更没喜过男人，但大约还是知自己喜女，只不过情这东西在他苦苦追寻与充满怨愤的人生中是不敢想的奢侈品。

说回正事，留燧明暗舒一气：“实不相瞒，我是一位致力于揭夜裔们恶行的记者，也了十几年的暗访，自认为对夜裔们的族群社会有所了解。在读了您的作品之后我发现您一些关于夜裔社会的描写与我所知的不仅一致，甚至还有些比我了解的更的样，这分的真实我无法判断。我不知您是怎样知这些事情的，亦或是您在凭想象杜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