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雨止天晴，绿树雀鸟啼。

江妙云贴的往他碗里夹了一筷菜。

她：“爹，我陪您。”

江妙云见他看着自己神，便：“爹，您看着我嘛，是不是有话跟女儿说？”

夜静雨疾，简陋的屋，父女俩挑灯夜战，埋翻阅古籍，只为最坏的打算，求最万全的法。

白重楼回过神来，拿起筷，叹：“日过的真快，一眨你都是大姑娘了，也该给你找个婆家了。”

原来这赖二那日从家里抢了钱以后，捡到两只死山鼠，正

“爹，你说什么呢，我不嫁，我要陪在您边，我还没学会开方呢！”

上端着两碗米饭，宽：“已经喝了，爹您别太担心，肯定不会有事的。”

江妙云愣了愣，今儿是什么日，凌娘说她该嫁人了，如今连白重楼也这样说。她：“爹，是不是嫂嫂和您说了什么？”

江妙云心想，白重楼可谓真正的医者仁心，这些本该是官府的事情，他一个乡野郎中却为之如此奔波上心。她没经历过什么瘟疫，关于鼠疫也只是略知一二，她实在想象不如此青山绿，人与人之间只是驻足闲话几句，或者在同一空间就会染病亡。不过白重楼如此忧心忡忡，他是有经验的，她有理由相信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只求只是虚惊一场。

后来女儿大病一场已经没了脉搏，他想尽办法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重活一回也变得开朗了许多，这倒令他很欣。不过这儿媳妇的虽是些混账事，却也提醒了他，女儿已经长大了，确实该寻个婆家了。他到底是男人，竟将这事给疏忽了。

架有些，江妙云垫了张凳才拿到，上面落了一层灰，她抖了抖，见这些医书皆是与鼠疫有关的。

等到儿娶媳，他以为从此日会好一些，没想到儿媳是个厉害角，女儿怯懦没少受她欺负，他答应他们分家单过也是为女儿考虑。

“爹，您尝尝这香椿炒，是月娘拿来的，说谢您治好了她的烂嘴角。”

父女俩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话着，只是白重楼这顿饭明显吃的不安心，匆匆扒了几饭，就说：“闺女，把那个架上最上面的一摞书给爹拿来。”

看着懂事贴的女儿，白重楼慨万千。当年妻生下女儿没多久就病故了，他也没再续弦。女儿自小没了娘亲，他又忙碌，小小年纪就持起了家务。

***

白重楼轻轻，心稍霁，坐了下来。

“这有什么不好的，救死扶伤受人尊崇。”江妙云心她始终不是白紫苏，总有一天要回自己的，总不能就着白紫苏的份过一辈吧。

江妙云正在院里晒新茶，有个人一路匆匆小跑过来，推开竹篱便说青楼里有个□□死了，长乐赌坊彪形大汉也死了，死状与赖二如一辙，赌坊里还有一人全红块，咳血不止。

“你别怕那混账东西，爹不会把宝贝闺女嫁去那人家的。”

江妙云听了一簸箩茶叶差洒地上，白重楼的担忧果然不是没有理的，这传染的速度竟然这样快，程度也比她想的可怕的多。

白重楼摸了摸胡须，笑着说：“这孩又说傻话，你总不能一辈跟着爹诊寻药吧，你娘泉下若有知必怪罪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