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这些话听起来没什么力量，可除了这些本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她走到床前的脚踏上坐下，说：“我本是镇国大将军之女，名唤江妙云。我不知自己怎么死了，失了五年的记忆，也不知为什么我的灵魂会到了她的里。”

他欣的了，忽然看着她笑了下，说：“其实我早就知你不是我闺女白紫苏了。”

“吉人自有天相，先生不会有事，况且方医官是中有名的太医，定能医好先生。”

他没有回答她，负手站在她旁，神的看着院中一树梨被风雨无情的打落在地，雪白一片。

江妙云将杯放在桌上，低沉默了一会儿，复又抬看向他，“是，我不是。”

***

衣袖下的双手不自觉的握了握，半晌却又云淡风轻。

白重楼了两气，看向她，见她面憔悴，有些心疼的说：“这两天没睡好吧，你离我远一些，小心染上。”

她没有了一开始的激动愤慨，现在只是无助，心一一的沉下去，四肢百骸都无力。

她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肩膀，这倒寒冷起来真要人命。

“白先生如何了？”

空无一人的廊檐下现一白的影，撑着一把油纸伞，清俊的仿佛从不会沾染烟火气。

雨天天黑的早，到了暮时分，白重楼终于醒了过来，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江妙云守在床前，轻轻帮他拭去嘴角的鲜血。

在看清来人是顾珩之后，她了鼻，悄悄抬起手背抹了抹角的泪，却没有起迎接。

江妙云赶将枕垫起，将他扶了起来。

闻言，他的心中一震。

，不散，开始咳血。

白重楼脸发青，发白，他虚弱的摇了摇，“闺女……你扶爹起来坐一会……躺着不过气来。”

江妙云抬看向他，语气有些无力：“大人可有过无力回天而意难平之时？”

两下无话，重的汤药味从炉间飘散开来，野猫躲在树丛间喵呜叫了两声，愈显风雨凄凄。

他一个随从也没带，只而来，他穿过长廊走到她前，收了伞将它靠在门边。

白重楼又咳了几下，努力克制着发的咙哼了几声，说：“我有后悔让你学医了，是爹的错，让你一个女孩儿受这份苦。”

江妙云哭的睛都了，辣辣的又涩又难受连睛都闭不上。她不敢走太远，守着药炉在门煎药。雨势小了一些，她神空的看着屋檐下雨滴答滴答，默默垂泪。

“爹，您说什么呢，我喜学医，能给您助手我很开心。”

“爹，我去帮您倒杯。”

江妙云倒的手一僵，愣住了，木然的看向他。

江妙云摇摇，笑着说：“爹，我不累，您放心，只要您好起来我就有使不完的劲。”

“我闺女胆小怯懦，就算病了一场格大变，也不可能变一武功来。”

她见白重楼微愣，若有所思，又安：“您别难过，也许紫苏她也在我的

如何没有，妻之死成了他心永远的刺，每每想起都是痛不可扼。

顾珩看她双目红，柔弱不堪，仿佛风雨中一朵孤苦的小白。

江妙云手中还握着扇，轻扇着炉，摇了摇，“还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