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妧看看她，并不说话。

弗兰也不好多加过问，只犹豫着：“陛下方才往重华的方向去了，娘娘还去找陛下吗？”

漪宁觉得她今晚有些奇怪，犹豫着还是应了。

穆妧叹了气：“不必了。”

漪宁正沉浸在方才见到邵恪之的喜悦与温情之中，听到穆妧的声音骤然抬，莫名有些心虚，笑容也略显尴尬：“我，我四走走。”

穆妧势夺去她手里的碎片，淡淡问：“陛下说这事怎么置？”

问及这事，佟迎就越发伤心了：“陛下说此事不能让公主知，要，要婢永远烂在肚里。”

穆妧神淡了淡，看见前面的亭，便拉着漪宁过去坐下，低低叹

她说着，转便走，及至门要多说一句，语气凌厉：“若不想你主对你失望，就赶把这里都收拾净了！”

来后，弗兰跟随在侧，忍不住便问：“娘娘，这里面是怎么了？”

穆妧微惊，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如今这般，便是对得起你家主，对得起我吗？”

“皇后娘娘……”她早已泣不成声，抬眸看着前素来温婉，今晚却格外凌厉的穆妧。

“更重的，外面蚊虫又多，娘娘还是要早些休息才是。”

漪宁微怔，忙：“皇后娘娘说哪里话，你我永远都是妹的。”

不起我家主，更对不起皇后娘娘，婢，婢再无颜面苟活于世。”她说着，从地上捡起一片不知何时落在地上打碎的瓷盏，毫不留情地便要往自己的脖上抹去。

“那你就记住陛下对你的吩咐，好自己的本分，莫伤了你家主的心。佟迎，你承了圣，本该给你位分的，但这是你为婢不忠应得的惩罚，自己下的孽，苦果也是你该承受的。”

见漪宁说着似要走，穆妧又唤了一句：“阿宁，陪我走走吧。”

想到里面的佟迎必然还没收拾妥当，穆妧便笑着迎了上去：“这么晚了，阿宁怎么在这儿？”

或许，以后都不必了。

穆妧笑：“睡不着，来走走。”

今夜皓月当空，繁星缀，园里飘着馥郁香，宁静而祥和。

漪宁被说的有些心虚，略微晗了首：“怕你心里对我……不觉话语间便敬重了几分。”

穆妧主动拉着她的手：“我不是有心对你疏远的，阿宁，我知陛下的事不怪你的，你都快要嫁了，以后必然会很幸福的。”

“娘娘怎么也没睡？”

两人并肩在园里走着，其余跟随的下人自觉拉开一段距离。

“那你呢，就打算一直和陛下这么僵着？”

没走多远，远远地瞧见漪宁在狄青的跟随下往这边走来，她步轻快，心情明显是愉悦的。

率先开的是穆妧：“咱们妹俩许久没这么一起说说话了吧，前段日我心里有结，疏远了你，你莫放在心上才好。”

穆妧无奈笑笑：“还说什么妹呢，近日里你总唤我皇后娘娘，我听着都觉得不甚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