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妧却只摇摇，什么也不肯再说了。

见穆妧亲自递给自己，漪宁接过茶盏，到底还是多说了一句：“蔡嬷嬷是向着你才跟我说这些的。”

“那你还……”

了椒房殿，漪宁正打算回，却在前面的胡同里遇见了岑璋。他孤一人，驻足望着椒房殿的方向，神淡淡的，莫名有着几分寂寥。

穆妧笑着摇：“我如今再不受也是皇后，哪能随便呢。”

穆妧喝茶的动作一滞，随后慢悠悠把茶杯盖上，放回原。

待屋里只剩下穆妧和漪宁二人，穆妧才：“别听她说那些个碎嘴的话，喝茶吧。”

见她不语，漪宁继续：“我与岑璋也算青梅竹长大的，他的我了解，你是六之主，他不会太不讲规矩的。便说那兰，任凭庆妃怎么闹腾，若非故意气你，他不至于真让人把你里的搬走了。先前他过来找你，你皆避而不见，如今分明便是故意着庆妃你低的。”

“阿妧……”漪宁突然不知说些什么。

穆妧却笑得坦然：“当初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心里如今也没什么怨的，至少有两个儿承膝下，我知足了。”

漪宁看她这般，心底泛起一丝轻叹。或许人心死了，便是这般吧，什么都不再介意。

蔡嬷嬷双翕动几下，到底还是嬷嬷退去了。

——

她说的直白，倒让岑璋面上有些挂不住

漪宁看向他时，他也发现了漪宁，神似乎有些慌，随后转遇走，漪宁却疾步追了上去：“陛下想去椒房殿便去，何苦偷偷摸摸在这儿看着？”

“好了，说这些什么。”穆妧淡淡训斥。

穆妧莞尔一笑，那笑容却未达底：“我知。”

穆妧如今才刚刚二十，说来的话却格外悲观，倒让漪宁心里有些酸楚，顿了顿：“想去转转有什么不可以的，不如这回你跟我们一起去？邵稀看到你肯定会兴的。”

“阿妧，其实陛下心里有你，你是知的吧？”

“陛下没来过吗？”漪宁问。

“我知。”

蔡嬷嬷垂着：“婢是心疼皇后娘娘，前段日娘娘屋里送来了几盆上好的兰，不知怎的就让庆妃给知了，便撺掇着陛下差人来全都搬到她的清凉殿去了。若说什么名贵的，庆妃想要去别找就是了，偏要我们椒房殿的，长公主，您说这叫什么事啊，偏我家娘娘不争不抢的，倒让我们这些人瞧着心疼。”

“蔡嬷嬷，你退下！”穆妧终于严厉几分。

什么，只：“这样也好，有时候我也会想，什么时候能去外面走走看看便好了。不过我这一辈，如今想来也只能这么过了。”

穆妧低喝着茶，并不答话。蔡嬷嬷忍不住多了嘴：“长公主，若说前段日陛下是常来的，可每每都被娘娘给拒之门外了，如今反倒是再也不来了。不仅如此，如今陛下还越发庆妃，什么好东西都着她，使得那庆妃越发猖狂，本不把我们娘娘放在里，如今连每日的请安都给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