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宁目光落在穆妧上:“没有条件,只希望你不要被仇恨所左右,接下来的所作所为,要对得起你母后在天之灵。庆妃与雁王一派该死,但不可因一己之私妄杀无辜。”
漪宁兴致地看他:“洗耳恭听。”
最后又看向岑栩,神情认真:“你得到吗?”
岑栩握着那
圣旨,
沉的眸
里复杂难测,又泛着一丝冷意,最后所有的情绪皆被敛去。
漪宁心中想法被他说尽了,便也不否认,只是又问:“那你觉得我这个决定好吗?我当初没跟你商量就擅自主了。”
邵恪之没说话。
漪宁挑眉:“夫君何以见得?”
漪宁无奈地叹了气,倚在他怀里抬眸笑看他:“为什么永远都瞒不过你?”
岑栩展开来看,神却陡然一变,眸中透着难以置信,好半晌才
:“传位于肃王岑栩……”他抬眸看向她,
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这不是先帝临终前给你的遗诏吧?他
不得我死呢。”
漪宁坦言:“真正遗诏上写的是舜王,不过被庆妃拿走篡改了,如今这个,是当初我取遗诏时顺手从龙案上拿的一份空圣旨。所有人都知我是先帝临崩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只要我在朝堂上宣读这份遗诏,你的皇位就名正言顺。至于雁王,他篡改先帝遗诏,你杀他也是情理之中了。”
等她剪完烛过来,邵恪之将手里的书搁在一旁,拉她坐下,想着白日的事,到底还是问
了心中疑惑:“那份遗诏是假的吧?”
.
三日后,安福长公主当着众文武百官宣读遗诏,久病的太后亲自来作证,肃王岑栩,顺利登上帝位,改年号辛和,次年为辛和元年。
漪宁犹豫片刻,从袖袋里取一
圣旨,递了上去。
新帝登基,肃清朝纲,废左右丞相之制,独尊邵恪之为丞相,统领百官。
夜幕降临,卧房内,邵恪之在床沿坐着看书,漪宁则是在一旁剪烛,昏黄的烛光笼罩下,气氛宁静祥和。
邵恪之轻她的鼻
:“你为何会大胆篡改遗诏,或许我也知
。”
诏,在哪里。”
岑栩沉的眸
看着他,目光中似有游移:“条件呢?”
“其一,舜王散漫,跟咱们家二郎臭味相投,一年到
待在长安的时日屈指可数,从未接
过朝堂之事。其二,岑栩兵权在握,如果他有心帝位,纵然舜王登上帝位,他屈居为王,也必然叱咤朝堂,权势滔天,倒不如直接成全他。其三,”邵恪之抚了抚她鬓前垂落的发丝,“作为他的姑母,穆妧的好姊妹,你真的心疼这个孩
。”
邵恪之揽过她:“虽然你从未跟我提及遗诏上是什么,但先帝的心思我多少了解,他不会立岑栩的,或许那份遗诏上真正写的是……舜王?”
漪宁以为他生气了,赶解释:“其实我原是想跟你说的,可又觉得这个事只能我自己来
。你是臣
,如果施恩与他,日后君臣之间的关系就变得不那么单纯了,反而不好。而我是他姑母,
这
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