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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特一点点靠近,站在床头边,伸手轻轻揉了揉少年蓬松柔软的黑色发顶,“来看看你。”动作带着一点狎昵暧昧,神态却端得沉静自如,似乎真的只是一位关心着小辈的年长者。却对自己为什么不声不响地站在门口窥视的行为不作半句解释。
迟钝的小血族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高兴地在他的手掌上亲昵地蹭了蹭,很像黏人的小猫。
闻茭正沉浸在父亲关心自己的喜悦和满足之中时,听到男人骤然变得冰冷的声音响起:“这是谁弄的?”
有力的大手正停顿在少年翻乱的睡衣露出的一小块后颈上,雪白的肌肤上印着几个鲜艳醒目的指痕,彰显着作案人浓重的欲念。文森特死死盯着那一小片痕迹,只觉得刺眼至极,掌控欲带着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着,愤怒使他短暂地丧失了理智,捏着后颈皮肉的手指也失控般的越发用力。
直到闻茭受不住低低地发出一声痛呼,文森特才慢慢收回了力道。浑身软肉的小血族,没有一处不是娇软的,好像稍微用一点力,就会留下深深的痕迹,太容易激发旁人的施虐欲。
闻茭见父亲生气了,急忙解释:“是我……发病的时候自己弄的。”
文森特怎么听不出少年编造的蹩脚理由?低低的冷笑响起:“呵。”甚至为了维护不知道哪条野狗想要欺骗他来了。
那张优雅矜贵的脸庞因嫉妒和怒意而微微扭曲,配合苍白的肤色,血眸泛着凶狠的火光,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他猛然低下头,凑得离少年极近,不过一指的距离。温热的鼻息沉沉地吐到那张粉白的脸蛋上,痴迷地嗅着他皮肉间渗出的淡淡香气,竟也像一条对着主人争宠大狗。
极其病态荒谬的一幕,在小公爵的房间里上演着。
从没有见过父亲这幅模样的闻茭,吓得整个人往后一缩,他对一向爱慕敬重的父亲变得如此陌生感到畏惧。可是软弱的小血族只敢自欺欺人似的,紧紧闭上了眼,黑色的鸦羽惊惶地颤动,眼尾也因惧意泛起了水红色。
可是背后无处可逃,他又被男人扣住了手腕,下颚也被重重地捏住。
几百年没有开荤的老男人,在这一刻打破了自己长久以来设下的禁锢和桎梏,他近乎失控,像是牢笼里饿了很久的困兽,一旦被人打破牢笼,欲望就会蒙蔽他一切的感知。
他伸出一根手指,强势地挤进了少年柔软湿润的口腔搅动着,暧昧的水声霎时间充满整个房间。
“唔唔……”
少年略微不适地张开唇瓣,隐约可见里头红色的小舌一晃而过。雪白的小脸漾着动人的粉意,漂亮的眼睛里也泛起点点泪珠,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殊不知现在这幅姿态,只会让始作俑者愈发兴奋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