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奕倒了杯茶倚在窗边慢慢喝，不一会儿，下了楼的柳惜提着几个袋撑一把黑伞快步往小区西边走。她影嵌在黑夜的雨雾中，像一个急于躲藏的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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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罗奕准时来家里吃早餐。他们家在罗悄悄生后形成一个传统，一家人必须一起吃早餐。罗海生晚上应酬多，罗悄悄晚上睡得早，大家能聚齐的时间只有早上。

“大哥——”看见罗奕的罗悄悄两放光，立即弃柳惜朝他飞扑而去。

七八分钟后，楼里现新的动静。

柳惜住罗悄悄的小手，看一手机上的时间，哑着咙哄她说：“小宝，学会数数了吗？你数到三十我就起……”

柳艾珍想来也是，嘴角一弯：“是了，要说她，没人比得过你大哥。”

“汤太腻了。”柳惜瞥她一，不解风情地咬着汤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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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艾珍回神来，敲了她脑门一下，“就你挑剔，你大哥晚上来家里吃饭，喝了好几碗呢。”

大哥长大哥短……半年没在，某人在家里“大哥”地位又稳固了。柳惜将汤勺丢回碗里，枕在椅背上，静悄悄地看着天板上的晶吊灯。

跟柳艾珍打过招呼后，罗奕径直上楼去找罗悄悄。走到楼梯，听见罗悄悄学着大人模样一声叹息：“惜惜，你四（是）小猪嘛……”

罗悄悄小朋友睡得很熟，趴在她贴满贴纸的小床上，抱着她最心的布偶兔，发均匀的呼声。

柳惜轻声关门离开，在走廊上捡起她的小球和小汽车拿在手里把玩。柳艾珍看见后又开始念叨：“家里开玩店得了，以后你们谁都不准再给她买玩。”

“哼！”

当初两房一起装修，她没怎么上心，后来家也添得简单。如今换了摆设，倒是对得起罗奕当时那番心思的设计。

柳惜忍住咳嗽，指着门对罗奕说：“把她带走呗，我好

柳惜很少给罗悄悄买玩，应声：“这话你对我说没用。”

看到这里，罗奕没忍住嗤笑一声。柳惜和罗悄悄闻声同时看向他，他光落在罗悄悄转怒为笑的小脸上，神温柔的不像话。

她想要的事情，就一定会去。两人认识这么多年，她上这特质从未改变过。

“还满意给你换的家居吗？”柳艾珍问她。

“知了。”柳惜困得睛都睁不开了，“好累，我今晚就睡这儿了。”

“惜惜，太赛（晒）了，快起来陪我玩嘛……”

“他废了不少神，过几天他和恬恬一起过生日，你记得给他挑件像样的礼。别又跟去年一样，买件衬衣还买小了一号……”

六个半月，她走了四五个国家，其实很少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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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柳艾珍带温柔地看着自己游学归来的大女儿，心想着二女儿即将成人，小女儿上要上幼儿园，角涌上一抹对当下生活无比满意的笑意。

盯着某幅画上的两个女孩发了会儿呆后，她走到卧室里去换衣服。

柳惜一下：“罗奕布置的吧？还行。”

罗奕倚在门打量妹二人，罗悄悄趴在柳惜的边捧着她的直晃，把自己背带裙的扣都给晃松了。

柳惜看着罗奕一把将小家伙抱起来，摸摸她的小脑袋，又替她整理好背带，两人再次上演“一夜不见如隔三秋”的家常见戏码。

罗悄悄三岁不到，说话发音还不太标准，总是分不清平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