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柳恬的小男友不乐意了，冲过来就把柳恬从罗奕手里抢过去护在后，“你嘛呢？”

小男生在罗奕咄咄人的目光中依依不舍地跟自己的小女友告了别。

柳惜喝茫了倒也听话，立刻倒下去继续睡。

“我哥对我可好了，全家就他最我，放心好啦。”柳恬将小男友推远，给他比了个打电话的动作，轻声说：“快走吧快走吧。”

那晚两人在回家路上跌跌撞撞，柳惜趁酒醉，各撒泼打求安。罗奕心烦气躁，又只能迁就，最后连哄带骗把她扛回家。

前些年他在外地工作，两人相见只有寒假，所以“故事”总是发生在冬天。他手指了的泥路面，今年夏天，真的过分地燥。

“哥，他还不错吧。”柳恬对走远的男孩挥挥手，问一旁的罗奕。

她倒好，一家门就跟没事人似的，自己回房间睡了，也没惊动大人们。罗奕气得不行，情绪无发，独自在寒风中的院里了两烟后才回自己房间。

罗奕皱着眉叹气，“你要我怎么说？”

两个小孩恋恋不舍，已经公然牵起了手。

“别别别，哥，我求你了，我已经被我抓到过两次了……”

罗奕将柳惜凌的发丝理顺，试探着用手指了她的鼻尖，她睡态憨，一反应也无。罗奕想她这回应该是真醉。

罗奕上下打量小男孩，个不低，长得不赖，少年气十足，也不怵。

大灯照过去，罗奕又了下喇叭。柳恬看见是大哥的车，立刻就甩开了小男生的手。

气温不低，一支烟的时间，他背上起了细密的汗。

那是她大二寒假，罗奕去外地工作的第一年冬天。是她记忆里他难得的一个情空窗期，是她鼓起勇气的一次亲密接。

……

听了这话，罗奕着鼻尖嗤笑一声。这小少年还懂得护。

柳恬立晃了晃罗奕的胳膊：“哎呀，我会有分寸的。”

罗奕将车缓行停在路边，松了安全带，对她说：“没事，别动，车里等我。”

关上车门，罗奕坐在路边了一烟。温的夜风散了烟雾，他的影被路灯拉长，街安静，只停了这一辆车，只看得见他一个人。

其实真醉假醉很好分辨，大概是他甘愿相信她，才会一次又一次上她的当。

车驶小区，到了分岔路，罗奕正要往东拐。一偏，看见柳恬和她的小男朋友徘徊在不远的路边。

柳恬看着罗奕变了脸，自己先挤

“两次？”

柳惜听见喇叭声后一下惊醒，她问：“怎么了？”

柳恬立即给小男友使了个，可小伙儿是个死心，偏又问：“他要是凶你打你怎么办？”

“都十一半了，两个人还在外边晃……牵过手了是吧？”很多话罗奕不方便开，想了想，说：“明天我让你跟你谈，看她怎么理解你所谓的分寸。”

“这是我哥……”柳恬甩开小男友的手，走到罗奕面前站定，态度极好，“哥，我知错了，下回我会早回家，别告诉我和我妈，行吗？”

柳惜十八岁后有两张脸，其中一张是为罗奕独家定制的，是他三生有幸才能看见的。

罗奕很快下了车，快步走过去拎着柳恬的胳膊把她拉到一边，“你怎么回事儿？家里门禁几不知？”

罗奕抬起自己的手腕，给柳恬看手表上的时间，然后指了指男孩说：“让他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