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把玩着另一个装醋的瓶，说：“我承认我总是对你嘴贱，对你的某些看法很极端……”

镜里，柳惜的妆有些开了。她捧着脸看自己，笑一下，角有了不知是皱纹还是笑纹的褶皱。

柳惜在镜里与他对视，他圈变得有些红。柳惜低下，又听他慢慢说着话。

柳惜又问他：“真胃疼？”

柳惜心想，想解释就解释，还需要喝酒壮胆？了个请的动作。

全喝完了。他没解释任何东西，拿过一袋糖撕开，全倒嘴里。

罗奕说这地儿离他母校不远，提议去学校附近把没吃的晚餐补一下。柳惜想他空腹喝了酒，便同意了。

他说他的前女友们，除了裴之越之外都很恨他，但他无论是神上还是**上都没有过轨，没有家暴、冷暴力，吵架时也没有对

柳惜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和罗奕开诚布公地探讨这些问题，没有想象中不可接受。关于他和裴之越的事情，她早就释然。

柳惜答应。

“没，我酒量你知的。”罗奕看着镜里的柳惜，抿着，冲她笑了一下。

“醉了？”这是罗奕行事最离奇的一次，柳惜大概猜到他想嘛。

柳惜并没有吃，她当是这个人喝坏脑了。

柳惜：“……”真的喝多了吧。

“我跟裴之越是先确定恋关系。”罗奕手指了自己脑门，微微皱眉，“裴之越是我遇到过的最优秀的女画师，格很外放，的确很引我。她见我第二次就表白了，我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我不是能接受先后的人。”

再看罗奕，喝了酒的缘故，他脸颊微微发红。

成年人的恋规则大家都懂，其实真的没必要摆在台面上说，他能开，是在破釜沉舟。

“你不用这样说自己，惜惜，咱俩半斤八两，我也没说过几句好听的话给你听。”罗奕手指戳了戳镜里柳惜的脸，“都是我的错，哪怕我没有……我是哥哥的，我应该包容你，多谅你的心情。”

“听完不许生气。”罗奕说。

两人还算运气好，快到时已经十一，但有一家粥店这个还没有打烊。

柳惜在磕磕碰碰的声音一下，“我直说，我以为你跟裴之越是一夜情，所以……好，我收回我讽刺你私生活的那句话。”

狭小的粥店里，两个人面对着墙上的镜并排坐着。柳惜了罗奕喜的海鲜粥，罗奕也帮她了一份她吃的剪虾饺。

“我想解释，关于我私生活的问题，可以给个机会吗？”罗奕借机问她。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地恋再分手，正常地和我的女朋友们所有情侣都会的事情，这个你能接受吧？”罗奕说话的时候将台面上的白瓷小醋瓶拿起来又放下。

“陪你吃。”他说。

罗奕虽不心，却不是什么专情长情的男人，他不谈论，但喜和好没少发生。这一，她早有认知。

罗奕说好多了，但刚刚确实胃痉挛。

都胃痉挛了还喝酒？真被自己气到了？柳惜冲他抬一下下，学着港剧里的国语音，“Sorry啦！”

柳惜回看他，兴许是酒的缘故，他神异常邃，看着她解释的样，竟像在虔诚地祈祷。

罗奕说他只往过四个女朋友，所以柳惜说的某关系，他只和四个或者四个以下的人发生过，他可以发誓。

“你不是不吃糖吗？”柳惜匪夷所思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