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她什么？”罗奕立即护住柳恬的，问她：“疼吗？”

罗奕把架上的装饰灯打开，这是上回罗悄悄过生日时他跟柳恬一起布置的。他又拿了个闪光饰在柳恬的上，对她说：“下个月带你去看你豆的演唱会。”

可

“找你嘛？你今天别想搬救兵。”柳艾珍将她的一大袋东西摔在客厅地板上，越想越来火。

罗奕也很想知这偌大的房里，她躲到哪个角落去了。

夕已经完全消逝，天边是丝绒般的蓝黑，万家灯火缀着这暗。

“你烦不……”对着柳艾珍背影大喊的柳恬被罗奕捂住了嘴。

“妈妈——”罗悄悄听见大家回来的声音，从儿童房里跑来扑柳艾珍的怀里。

罗奕知柳惜有心事，妹俩暂时是聊不拢了。他把柳恬拉起来，去了外面天的台。

罗奕给她一张纸巾：“吃完饭我去跟你妈谈。别哭，哭了不漂亮。”

罗奕解释说：“上午在幼儿园不小心磕到了，我问过老师了，校医已经看过，没什么大问题。”

“不，我不想再谈恋了。”柳恬的睛又黯然失。她打开音乐，了一边耳机给罗奕，兄妹俩靠在栏杆上一起听。

“我真的受不了。”柳恬待柳艾珍上楼后，趴在沙发上红了眶。

柳恬说到考大学，她想起自己填考志愿的时候，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外地心仪的大学，而不是本地离罗奕更近的学校。

罗奕：“生活多有意思啊，可以追星，可以看偶像的演唱会。等你中毕业，还可以继续谈恋，到时候你妈想你都不了了。这样一想，是不是觉得长大特别好？”

恋，下午去学校开家长会，我被她班主任好一通数落。”

“鬼才会想你。”柳惜将脸枕在膝盖上，今天各事情织在一起，她也烦透了。

柳惜依旧坐在阁楼里，她看着这两人的背影，二十八岁年轻有为的哥哥和十八岁优秀可的妹妹，这个家仅仅因为有他们俩，就已经足够好了。

“妈妈打我，你也打我，这家没法待了。”柳恬倒是冷冷静静，反倒叹了气，“我就再熬一年，我到时候肯定去很远的地方上大学，让你们想我也见不到我。”

跟柳恬上了阁楼，罗奕看见柳惜一个人坐在飘窗上看黄昏。她嘴里咬着罗悄悄的糖，看见柳恬上来，蹙眉问她：“挨呲了？”

柳惜听了这话，拿起手边的绒玩扔了过去：“死丫胡说八什么呢。”

“我呢？”柳恬又问。

“家里真是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柳艾珍说着话，抱着罗悄悄上了楼，走到楼梯，又回看着罗奕说，“你这个早恋的妹妹我是不了了，你倒是帮我问问她，她都三了，她到底想嘛。”

大是大非面前，她其实没有那么儿女情长。

十八岁的柳恬很幸运，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像亲哥哥一般陪伴了她整个青期。

“真的吗？”柳恬来了神。

“罗悄悄，你这额又是怎么搞的？”柳艾珍看见孩额角红了一块，着了急。

柳恬坐到地板上，顺着柳惜的视线看过去，夕只剩下一紫粉的微光。她撑着脸，忽然就开叹：“好没意思啊，活着好没意思。”

“不都说了已经分手了嘛。妈，你够了没有！”柳恬快步走屋里，没见到柳惜的踪影，于是问罗奕：“我不是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