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不能看。”郑悠没好气，“晚上缠着军团长给你看吧，我不违规的事儿。赶去，把你俩的帐算完。”

小屋的灯没有亮，季瑾的心凉了一半。推门去果然毫无雄虫踪影，季瑾叹了气，幽怨又颓丧地想夏琛昨晚找他果然是为了了，完就不要他了，偏偏他想夏琛想得，上哪里都空虚得要命。

第四天的晚上他又没有见到雄虫，半夜两的集结号倒是准时而至，摆明了要把他们往死里磋磨。新兵总要经历这样一些被磋磨的过程，季瑾决定认清现实放弃幻想，先打起神把新兵营的日熬过去再说。

“你怎么说我我都无所谓。”季瑾的神郁得仿佛滴血，“军团长救了我的命，我不会允许你侮辱军团长。”

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觉得自己像烂俗苦情剧的主角，孤苦飘零的一小草儿。草儿先生抱着满腹愁睡，半夜两被嘹亮的集合号吵醒，脸都没洗就跟着虫群往集合地跑。

营地最大的官儿来了，其他士兵纷纷作鸟兽散。季瑾被提溜去办公室，跟雌虫分别关起来，没多久郑悠匆匆推开门来，指尖对着他的鼻，想了想又恨铁不成钢地放下：“他年轻你也年轻吗！营地不能打架斗殴你又不是不知！”

郑悠叹了气，低声：“今天政事厅对外公布了新的雌教法草案，现在争议很大。”

“这是怎么罚的问题吗！”郑悠简直要被他气死了，“这话就算军团长来了也未必放在心里，你又跟他置什么气！外面现在了了，你现在是众矢之的，麻烦低调一，不能再在营地引发混了。”

雌虫的睛眯起来，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往地上啐了血。两只虫直接扑在地上扭打起来，围观的新兵没有一个敢上前劝架，直到郑悠匆匆赶来，一声怒吼震彻天地：“你们在什么！”

季瑾：“外面怎么了？”

“有空了来看看你。”夏琛同样笑起来，嫌弃地赶他去洗澡，“明天我要征，应该是这个月最后一次过来了。”

季瑾的心立刻揪了起来：“我能看看吗？”

是了，夏琛这样贵的雄虫才不会半夜三更不睡觉折腾自己，季瑾不知郑悠什么时候突发奇想组织个夜练，夏琛却对训练计划一清二楚，他今晚现在这里，摆明了他能睡个好觉。

季瑾哦了一声，耸眉塌地跟他去，一副沉痛悔改的模样。等到郑悠公布加练内容的时候他又站不住了，惊愕：“凭什么我的训练量是他的两倍？”

“你们两个跟我去办公室！”郑悠怒发冲冠，“其他新兵场集合！”

夜练的项目是障碍穿梭，季瑾在泥地里了个灰土脸，一直练到四才被放回去睡觉。早上六的起床号丝毫不因为他睡眠严重不足而延迟，季瑾着两颗乌黑发亮的黑圈门，遇见新兵学弟连打招呼的力气都欠奉。

他尽全力张开疲惫的跑过去，推开门将雄虫抱在怀里。前些日天天同雄虫腻在一起，短短三天没见，他觉得想夏琛想得要疯了。

季瑾抹了把血的角，松开雌虫站起来。相比他而言雌虫就惨了许多，半边脸颊都了，红得像个猪。

季瑾心虚地撇撇嘴，拿上负重袋去越野跑。跑完罚练的内容他正常队训练，又被郑悠和靳南着一通教训，老雌虫十秒里有五秒都在看他，动作稍微有一不规范都要倒大霉，季瑾一天过得如履薄冰，酸心更累，拿了营养剂就往宿舍走，打算在雄主怀里好好嘤嘤几声。

季瑾略一动脑，埋在他怀里笑：“雄主这不是作弊么。”

你，我可真羡慕军团长，有一条忠心耿耿的狗。”

“我错了。”季瑾直接破罐破摔，“咱不是有规章制度，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呗。”

第五天的晚上，他遥遥看见宿舍的灯亮了起来。

郑悠森森然瞪他：“我要让你跟他一样累，不然你怎么可能记得住教训。”

季瑾赫然暴起，着他的衣领用力将他掼到餐厅中央的石上！他这一下力气极大，雌虫的脑壳在石上发沉闷的声响，声音大到让其他虫后背发凉。

“一汗味儿。”夏琛语气嫌弃，手却温柔地拍拍他的背，“洗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