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难得了，这多说一个字像要他命的人，能开尊夸我，真得谢谢他了。”

“咦，我什么时候成神医了？我自己都不晓得？”

回首过往，墨奚摆一张悔不当初的八字脸，生动得颇为稽。

“……对啊，就他那脾气，要不是我自小认识他，肯定对这无趣的人敬而远之，怎会当这么多年兄弟？”

他心这小姑娘才五岁左右，侯家也无人从医，看什么书能提到疑难杂症的？即便真的提到过，那么如她所言，岂不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侯苒不敢再往细节上说，生怕后边还得想千百个谎来圆，于是主动转移话题：“对了，墨哥哥很喜灯笼吗？”

墨奚朗大笑，又问她昨晚睡得如何，许久不跟小孩打了，嫌麻烦，这下倒遇上个脑灵光人也通达的，难得，于是科打诨地聊了会儿，等粥熬得差不多了，吩咐小姑娘去叫侯誉风来用早饭。

墨奚又看了她一：“你还知这个病？”

“大哥哥以前便是这样了？”侯苒微微惊讶，还以为他是在爹娘走后，才变得如此冷漠寡言，原来本就是这样的。

她猛然回神，看见墨奚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才惊觉方才的自言自语说漏了嘴，忙笑笑掩饰：“大哥哥说你的医术很厉害，难不是神医吗？”

“嗯，一儿不招人喜。”

此等一本正经胡说八的话，也就她这般小的孩说来能叫人相信，墨奚微微眯了，半晌才从那张看不端倪的小脸上移开视线，恢复了原本的轻松神。

侯苒对此有同，忍不住：“还日日扰人清梦，还当着墨神医的面说人坏话……”

侯苒一愣：“……我在书里见过一次。”

他没说侯誉风去哪儿了，侯苒也晓得，这么早起来无非就是练武，正准备走，刚门倒见那人回来了，果然浑汗，的外袍被他随意系在了腰间，上的中衣也松松垮垮，跟那日从军营回府的模样一样诱……咳，侯苒忙别开了视线，若无其事。

侯苒：“夜盲症？”

“一般，不特别喜。”他正拿着锅勺将煮好的粥舀来，装在三大碗里凉得快些，叫小姑娘帮忙一起端去，“怎么了？”

“哦，你说这个啊。”墨奚也将两碗粥搁桌上了，语气随意，“我夜间视力差，挂少了看不清楚。”

“不比夜盲重，只是幼时为人所害中了毒，无法

然后侯苒就睁睁看着侯誉风被赶去了，洁癖严重的墨奚还挥袖扇了扇，仿佛能把那味儿扇走似的。大概是情真的很好吧，平日的侯誉风老冷着脸不亲近人，除了侯老爷，也就一个墨奚敢这么对他了。

“不过倒是很守规矩，我爹命我们每日卯时便要起，夏天尚可，冬日天未亮之时真是冷得呼气能成冰，有时我和大哥都起不来，就他一个从未迟到过的，跟夜里不用睡似的。”

墨奚却不乐意了，丢下锅勺着鼻将这家伙往外推，满脸嫌弃：“去去，这一臭汗的也不洗洗才来，把我这屋熏成什么样儿了，还要不要吃早饭？”

粥的温度渐渐蔓延上碗沿，有些手，侯苒加快脚步到饭桌前放下来，指了指挂在屋檐的那一整排白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