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八年前决定来这儿拜墨奚为师习医,她便常年待在山谷里,又或是随师父外游历行医,除了师父每年闭关的两三个月,其他日
她几乎都不回侯家,有时遇事耽搁了,逢年过节也未必能赶回京城。
怀虚……谷?
……
为何听起来有些耳熟?
“问你个事儿,我现在也算是小有名气了,还住个无名无姓的无人谷,说去有些丢面
,要不起个名字吧?我想了几个,比较中意的是‘怀虚’,你觉得如何?或者你帮我想个别的?”
雨霁初晴,偌大的山谷里弥漫着淡淡的雾,刚从外边采药回来的姑娘沾了一的雨珠,
屋后卸下背篓,顺手拍了拍衣裙的
和泥灰。
当然,或许她确实天赋异禀、过目不忘,那么这八年来,每回他收到信的日,几乎无一例外都是重要战役之前,且言语间旁敲侧击地提醒他注意一些事,生怕他中了敌人的
计,当时不觉,如今想来……竟如同未卜先知。
而他呢,领兵在外,本不得随意归家,若逢战时,整整一年无法回去也是常有的事,许多次她回一趟侯家,前脚刚走他后脚便回来了,要与这人碰上面,不夸张,可真比面圣还难得多。
“大哥哥,怀虚谷这么大,只有墨哥哥一个人在吗?”
……
“徒弟回来啦?”墨奚正在药柜前拎着致的小杆秤取药,闻声回
看了一
,立
,“你那
衣服
了便换下来,别捂着受凉了,还沾了那么多尘土,脏死了。”
侯誉风看了一遍,又觉得不对劲,返回去再看,目光却定在那两个刻意写的大字上。
侯苒抿起,低下
走
药库,平淡的神
起了些许变化。
……侯誉风?
她多久不曾见过他了?
她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又为何隐瞒?
“去去去,你可是个姑娘家啊,能不能活得讲究一些?”墨奚看不下去地赶人,下梯的动作快过
,险些没
个狗啃屎,尴尬地咳了两声,“快去,你病了那谁又要跟我急。”
,全靠代笔,至多署个名以证份,着实佩服。
“……谁?”侯苒顿住脚步,轻声问了句。
……哦,这回倒好,在信末自己写了两句,约莫是后来想起什么事,又补上去的。
“不碍事的。”师父向来洁癖严重,她倒是还好,要真嫌脏便不会去这
力活了,“我先把药草分开,很快就
了……”
……八年未见了。
他心里忽而闪过一个大胆的想法。
侯誉风眸光微沉,忽然忆起了多年前未问的疑惑,仿佛得到了印证,又似乎扯
了更大的谜团。
两年前,他年满二十,回京行及冠之礼,本该去看的,可当时她正与师父在东瀛国寻药,先前并不顺利,后来艰难寻到了一些线
“昨晚啊,你说墨哥哥寻到了这个荒无人迹的怀虚谷,正合心意,便占为己有住了来,不是吗?”
墨奚没好气:“呵,还能有谁?生那么一丁
儿小病都能拿来当借
,说什么我照顾不好就要带回府里,若非要打仗,他是打算日日来抢人?”
八年前,小姑娘只有五岁,但某些细节上总让他隐隐觉她会的事情有很多,甚至多得超
了一个五岁孩童的能力范围。
第39章
“不是大哥哥告诉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