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师父还投了不少银在各地开医馆，大夫、药师都是钱外雇的，当家掌柜则是隐剑山庄的人。这些医馆表面上在救死扶伤，暗地里却相当于一个庞大的情报组织，通过医馆的各人，密切留意着大虞境内所发生的一切大小要事，并及时向墨家人汇报。

怀、怀虚谷？

她愣了愣：“取名？”

不过，说起怀虚谷这个名字，她总觉得自己似乎曾对谁提起过，约莫就在八年前重新遇见墨神医之后，记不清是因为当时那人听后并无惊讶，更不曾问她是从何得知……

怀里的筛毫无征兆翻落地，洗净的药草横七

“叫‘怀虚谷’，为师没告诉过你？来来，正好给我主意……”

“不是大哥哥告诉我的吗？”

然后呢？她回答了什么？

“昨晚啊，你说墨哥哥寻到了这个荒无人迹的怀虚谷，正合心意，便占为己有住了来，不是吗？”

“……嗯。”

墨奚满意一笑，瞧着二郎津津有味地啃，倒想起一件事儿：“前阵让你寄的信，侯誉风回了吗？”

“是吧，你也觉得不错。”墨奚满意，对徒弟拐着弯的夸赞十分受用，“为师也觉得很喜。”

给穷苦百姓义诊，费的钱财一儿不少。

那人当然不会问她如何得知，因为他是重生的，他知这个名字怎么来的，也知在那个时候本就还没有这个名字，而她还自作聪明编造了一段漏百的话安在他的上，为自己圆谎，殊不知他可能早已看穿了她……还有师父寄给他那封信里问的事……

四年前，侯誉风领副将一职，带兵八百潜敌方阵营偷袭，不幸中毒箭，被送回军营已然神志不清。军大夫诊其所中的是南疆巫毒，毒凶猛，且南疆人用毒从不留解药，正当众人束手无策时，一位二十的墨姓少年却现在军营前，自称有法解毒。营帐有人认他是隐剑山庄的二公，素习医，只好死当活医让他试试，结果还真让他制了解药，将侯誉风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墨奚也因此名声大震，渐为世人所知。

难怪这些年也从未听他提及过……

“啧啧，人长大了，也越发会说话。”

……不，不对，那人是问了的。

墨奚：“唔……也没怎么，就是想起之前问他给咱们山谷取什么名好。”

“你怎知此是怀虚谷？”

“对啊，总说自己住个无人谷也不好听，近来闲着想了一个，那天你写完信我又给加上去问了。”墨奚，“毕竟我‘圣手毒医’的名号打这么响亮，也有他的一份功劳在，该问问他意下如何。”

完了，她知是谁了。

侯苒倒没想那许多，只笑笑，将洗净的草药放在筛里滤掉分，准备拿到外面的空地铺开晒。

如此大的销，当真一笔一笔地算下来，真正收中的酬金并没有多少，短短八年能赚到这个数也不容易了。

原来这个名字并非本就有的，而是师父自己取的？

“哦……”忆起那段寝难安的日，侯苒了气，沉默片刻才缓缓，“那师父有想好什么名字？”

……

……

“何时？”

“为人当箬竹，虚怀若谷，厚德载，徒儿觉得师父取的名字很贴切。”

侯苒摇：“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