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好,至少他认清了许多事情,这一世,终归不会重蹈覆辙。
可没想到,皇上非但不阻挠,还“明察秋毫”地翻了一堆铁证,堵得闫律百
莫辩,只能认栽。
侯誉风的手里,不过烧的并非是他本人,而是借他之手收拾了一帮包藏祸心的□□……不,与其说是□□,倒不如说是殷家党羽,他这帝位若不是背后有殷家支撑,单凭一份先帝的遗诏,恐怕也难保他坐了不会。
“众卿还有何事要奏?”
……可你神里很有话说啊。
父皇逝前,曾叮嘱他多方牵制势力,军权不外放,外戚不重用,可保皇位稳固。
上辈他一一应承了,待父皇驾崩,却哪一样都
不好,为
人所蒙骗,错杀忠良,直到国破家亡才彻底醒悟,最终,在某个偏远的小村落里,悔恨一生,再无人记起。
登基后,他暗地里帮侯誉风理了那些殷家栽培的势力,在侯老爷
对付殷世谦的事上推波助澜,明面上为了在母后和国舅爷面前装傻,还特地以辅佐自己为名,授国舅爷右相之位,给足了甜
。
元帝实在被侯大将军盯累了,到这地步还讨不了他好,当真憋屈,尤其旁边还有个国舅爷在虎视眈眈,除掉了兵
尚书,必然得寻一个新官
上,不知国舅爷又要举荐门下的哪只爪牙,得赶在他前
元帝在心里叹了气,心
当忠臣难,当好君王又何尝不难。
如今朝堂群臣,唯左右相说话的分量最重,右相是贵为国舅爷的殷世谦,新任左相却是寒门的状元郎……说白了就是个迂腐的读书人,哪敢
言忤逆右相大人的意思,形同虚设,因此大多数人都以为皇上会搁置此事,待风
过了再打发便是,不料元帝当堂便公开了调查的结果,直接令人将闫律
由大理寺审问,静待发落。
侯誉风更是如此,这件事本就是他暗中促成的,没面是不想打草惊蛇,能拉闫律下台最好,不成的话,也能给闫律一个警告,让他今后安生些,否则有的是人想对付他。
据说姓闫的还是国舅爷面前的大红人,他们足了跟他死磕到底的准备,毕竟兵
掌
之事与他们关系重大,一旦
差错,
个丢
命的就是他们这些冲锋陷阵的武将,岂能容这
只顾一己之私的老东西作
。
这可惊掉了一群人的下,但凡
了大理寺,别说保不保得住命,最轻也得脱层
才能
来,不仅那些冷
观望、默默跟风的大臣,就连发起此事的武将们也未料到此事会如此顺利。
闫律原是殷世谦提上来的人,一把年纪爬到兵
尚书的位置,掌
军中兵力调
及军需供给。此次漠北之战本应结束得更早,却因军需迟迟不到位,被迫转攻为守拖延战时,众将领不满,回京前便联名参了他一本。元帝下令彻查,果真发现他中饱私
数千两军资,战报急回,他一时挪不
银
才耽误了补给的最佳时机。
虽然这会儿坐着也的……
咳咳,不然一直用这么奇怪的神盯着他看……很难受啊。
“侯卿,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可查来是一回事,如何
置又是另一回事。
侯誉风收回视线,垂首沉声:“闫律贪赃枉法,罪有应得,皇上如此
置,臣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