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小的,握着她的手也依旧能五指合拢成拳。
“哦,是吗?”侯苒又夹了一个白馒,轻轻掰开,漫不经心
,“怎么与我听说的不大一样?”
“什么?”
侯苒心这人没话找话的本事可真不行,往来的书信那么多,他还能不晓得她过得如何吗,随
应了声好,便将话
推回他
上:“将军呢?近年来战况频频,将军
居前线,可曾受过伤?”
当时他下令封锁消息,除了亲信和几员大将,无一人能知晓大帐内的情况,不过属下似乎提到过有位姑娘随墨奚一同来的,因他未说明份,于是便没有多想,莫非……
侯誉风如此想着,不禁又忆起了来前收到的那封信,上面所写的“怀虚谷”……
“……”夸下的海被人当场戳穿,侯将军下不来台了,只好摸着鼻
承认
,“额,确实……墨奚告诉你的?”
“听闻四年前,将军中巫毒、伤及要害,险些殒命于漠北,幸亏有师父前去搭救,否则如今我怕是无法与将军在此说话了。”
“看来将军确然伤得不轻啊。”她意有所指。
即便满伤,即便周边充斥着
重的血腥和苦药味,他依然能在午夜梦回时,闻到一阵淡淡飘过的药香,能在烧得神志不清时,将一只微凉的柔
小手握在他
的掌心里。
“嗯。”说得也有几分理,不过这声“侯将军”听着并不觉生分,大概是前世的记忆过于
刻了,现在听她这么唤自己,熟悉之余,仿佛还多了些许难以言喻的
觉,无法说清,但不比先前的淡然无味。
“自然是有。”侯誉风想也不想便,“但无碍,都是小伤罢了。”
“大哥与我许多年未见,一回来便成了大将军,我……有些不习惯,便随着他们叫了将军。”侯苒微微低,似乎是不好意思,“再说,大哥数年来军功赫赫,威名大盛,我唤大哥一声将军不为过吧?”
侯誉风原先为缓解尴尬而无心问的,但见小姑娘顿在那儿愣愣的,难免便多想了想,正巧与某个埋在心底的猜测不期而遇,于是开又问了一遍。
“你兴便好。”侯誉风略一
,不过是个称呼而已,问过便不在意了,转而
,“这些年在山谷里……过得可好?”
她顿了顿,
难怪他昏昏沉沉间,总觉得有个人在旁边守着,事无细,温声细语,与当年在山林间的小屋养伤那时的
觉十分相像,甚至有
就是同一个人在照料他的错觉。
“怎么不说话?”
,她还是得寻个理由搪过去才好。
“你也来了?”
“随师父去的。”侯苒微微抿,隐瞒了她求师父带自己去的事情,轻声地回忆
,“将军下了不许人
的禁令,师父又忙于
制解药无暇
,只能由我来照顾了。那时将军可不像现在这般好照顾,昏迷不醒,我什么事都必须亲力亲为。”
想来也怪,四年前她才不过十岁吧,明明是府里
养着长大的小姑娘,怎能那么会照顾人?若说是前几年在山谷里照料过病人……但墨奚是因他一事才打响名声的,先前的信中也说了,师徒俩多是闭门研制医术毒.药,并无多少人找来请神医看诊,墨奚自己也与他一样不喜人近
伺候,她又何来如此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