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时说过了？

侯苒当然晓得还有，只是楼上那些属中品或上品，价格也比这层的得多，她微微挑眉，抿望着旁的男人：“我闻说二层的首饰皆价格不菲，将军不怕破费吗？”

“二位贵客，请房稍待，家这便去吩咐人取些式样过来。”

满目，叫人缭，可惜侯苒并非是一回来，这儿的许多样式都见过了，就最初看的几件新的首饰有些新意，后面看的总觉得大同小异。

侯苒先了门，侯誉风比她稍晚半步，因而她并未看见他淡淡望了那妇人一，很快又别开视线，示意她可先行退下。

“……你不是吃不下？”他奇怪。

恍若明白了她心底所想，侯誉风跟着她走了两步，便反客为主，大手往前一握，将那只粘在他袖角的柔小手握在了掌心里。

再者，侯老夫人疼她，每回她从怀虚谷回京城来，老夫人都会让华玉楼的工匠专门送些新首饰上府来，供她挑选，选好了便送给她，数年下来光都养刁了，故而一时还真寻不到能她的。

上楼后，一位四十的妇人便迈着小脚颠颠儿迎上前来，目光略过侯誉风时微微一顿，随即那张妆容致的脸上便扬起了亲切有礼的笑容，例行询问：“请问二位可有证明份之？”

侯苒听得心一甜，边的笑意也更了几分，伸手轻扯住他垂下的袖角，也没说什么，拉着他便往楼上走。

侯苒挣了一下没挣开，角微微笑，没看他也没停下脚步，只当不知地继续走。

他没那赚了银两得留给将来孩们的想法，那是他辛辛苦苦在外用命和血汗拼回来的俸禄与赏赐，自然是该用便用了，留着除了能养一堆好吃懒的米虫外，有何好？还不如买件首饰哄小姑娘兴更有意义……

哎，只望他能早日看清自己的心意，莫要让她等得太久了。

侯苒来过，知这儿上楼需验明份的规矩，猜侯誉风鲜少回京，是不曾来过的，正准备取自己的腰牌来予那妇人看，却见侯誉风已然递了什么过去，妇人随便一扫便躬行礼，毕恭毕敬将他们引到了一间厢房。

……也并不如想象中那般木讷啊。

过会儿便有伙计端了茶和几样糕来，不知是店家换了还是有人特地吩咐的，总之与她前几回自己来时不同，都是些红豆的小心，很合她味，吃了一块嘴馋，忍不住又夹了好些来吃。

侯誉风看她的心不在焉，抬臂在她前微挡了挡，：“楼上还有，上去看？”

“……是。”妇人应了一声，垂首匆匆离开。

侯誉风自小便不怎么吃甜，但对她却是来之不拒的，未作多想便凑上前把她筷上的那剩下的半块吃了嘴里，瞥见小姑娘嘴角沾了些红豆蓉，还顺手用指腹给她抹了，动作自然得仿佛是给自己的，叫侯苒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将军怎么吃我吃过的呢？”

想到他尚在漠北时，给她买过的银簪那般朴素……便禁不住觉得他会是个勤俭节家之人，因此带着私心，问了他一句。

“将军不吃吗？”她刚咽下去半块，筷上还夹着半块，扭问他，“不腻的，尝尝？”

未料侯大将军毫不犹豫：“若为你兴的，破费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