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比你好。”洛尘放下筷，笑得很得瑟，“毕竟我已经是老板了。”

裴锦不置一词。

光正盛，透过百叶窗在墙上画下一痕。他几天没休息好了，脑袋乎乎地，说话也仿佛醉酒般轻浮起来。

“要是被别人拍到我们一起吃饭，是不是完了？”

裴锦勾起角，熟悉的笑容让洛尘心中慨万千——他准备了一肚的说辞来质问裴锦，可真正坐在裴锦的对面，他一句话也讲不。

电话那的Alpha声音更低了，就像落在裴锦耳边的低语，叫人酥麻。

“今晚有空吗？”

裴锦，丝妍的抑制剂在网上很火，许多测评博主烈推荐，好评如，年轻的Omega姑娘几乎人手一瓶。

裴锦接过礼盒的心情很复杂。

“嗯？”

裴锦面如常地回到洛尘边，他把手揣在风衣兜，里面放了一小盒避药。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我们这一行，无论是平易近人还是咄咄人，都得找到一个合适的度。”洛尘解释，“就像上面，只呈现完的一面，斡旋在客与候选人之间，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是吗？”

“笑什么，不信我说的？”洛尘见他笑了，“我就知”的表情。

“工作带来报酬，报酬让我得到满足。在茶港，每天都有上万人寻找工作，也有数千家公司为招不到人发愁。”洛尘指了指窗外，不远的天际矗立着灯火通明的大厦，“你知丝妍吗？一家专门生产女Omega卫生用品的医药公司。”

裴锦专门挑了家私密很好的私房菜，他记得洛尘喜吃辣，特意了些川菜。Alpha比他来得晚，落座递给他一份伴手礼。

“你对猎是怎么看的？”

裴锦只恨自己不能把玻璃杯砸在他脸上。

裴锦没有喝酒，要了杯鲜榨的菠萝，他咬着问洛尘：“为什么想要猎？”

“就在昨天，我终于从大陆挖过来一个药学博士，磨泡，只差给人跪下来磕了，她才肯过来。”

“……”

“我也不在乎。”

洛尘反客为主。

吃过饭，裴锦去结账。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去洗手间，撕掉后颈的抑制贴。今天裴锦穿了一件驼的风衣，领灰衣衬托他白瓷的脸，明眸红，眉如玉。

“没有没有，只是觉得很稽。看来我们俩都是社畜，给老板赚大钱，给自己赚棺材钱。”

洛尘看了看时间，已经十过了，夜晚的茶

洛尘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刚刚撕下抑制贴的Omega没有散发任何气味，只有沐浴后的淡淡皂香。

不提曾经的青涩恋，也不问刚刚发生没多久的、惊心动魄的意外，他们默契地聊着轻松的话题。

“一起吃个饭吧，我请你。”

“我家就住在附近，我送你回家吧。”

“这是合作伙伴送给我的新产品，目前市面上还没有的新款，据说是最好用的信息素抑制贴。你应该用得着。”

裴锦被这稽的场面逗乐了，他才不信洛尘说的鬼话，指不定Alpha又使了些什么招，把枪抵在候选人脑袋上她签字吧？

他们谈的气氛异常洽。裴锦和洛尘的工作属都需要他们成天与人打，两人都见多识广，谈吐得当，聊天的话题也十分契合。抛开工作中的威压，洛尘是一位很好的倾听者，他注视着裴锦的神认真专注，时不时应和着Omega看似无心的疑问。去来之间犹如手过招，两人互相试探着却又到为止，不越线半步。

“你很喜这份工作。”

裴锦想了想，回答：“和我想象中的差距很大，我以为猎都会很……亲切？这样说合适吗？因为毕竟他们有求于客嘛。”

洛尘平静地说：“因为来钱快。”

“我不在乎，你呢？”

“那不就没事了。”

成年人之间的面，是酒桌上的推杯换盏，是对视时风平浪静的微笑，是相安无事的前任情侣面对面坐在餐厅里，聊着茶港的天气和糟糕的价。

再厉害的猎，也会有哑无言的时候啊。

裴锦不合时宜地想起自己家中浴室的镜，现在回去洗澡应该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