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你决定了？”

。

“你躺在那个床上吧，我给你慢慢讲。”

“那就是了。这里是生腔的位置，相比于别的Omega，你的生腔位置更，并且更小，这就意味着受会更困难。而如果要打掉这个孩，就好比，从一片瘠薄的土地里连起……一株幼苗。”白苍云试图用最通俗的话向他解释，“你很有可能无法再怀，甚至会大血，切除腔。”

“嗯。”

裴锦没说的是，他在发前看到白苍云家里摆放的婴儿床，小小的女孩躺在里面安睡，光照在她粉嘟嘟的脸上，画面好得像电影里的慢镜。

“每方法对的损伤都很大，并且有超过80％的概率，你会无法再怀。”白苍云又拿一本小册，翻给他看，“当然，继续妊娠也不是万全之计，从怀到生产，会有非常多的危险，这些你都需要了解清楚。”

如果他和洛尘也能组建一个家……

裴锦。

为什么Omega不能决定自己的？为什么Omega不能放弃这项权利，就因为社会需要他们不停地繁衍，他们就必须毫无怨言地、像牲畜一样地怀生？

“现在不是月份还很小吗……怎么会？”

“可这并不是我的本意！”裴锦忽然有些激动，“我没有想过……要这个孩！我也没有想过再生孩！”

白苍云握住他的手，把力量传递给挚友，陪他这个艰难的决定。

很奇怪，他甚至受不到孩的存在，却因为莫名的、名为“父”的情绪而心。是激素的作用，还是那个孩意识到自己父亲的犹豫，在向他求救？

每个字都像在他心间的刀。

裴锦没敢继续往

连、、、起。

“好的，我明白了。”

“你的生腔并不是先天发育好的，而是在成年之后通过注大量激素药制发育的，对么？”

“生腔会在胚胎着床后的三周内更新黏组织，牢牢抓住胚胎，最大程度地保障它的发育。这是Omega最本能的反应。很多地方台的正是于这样的考量，研究表明，堕胎后的Omega中有70％无法再生育。”

“我知，裴锦，你别激动。”白苍云担忧地望着好友，非常无奈地说，“但我只是一个医生，不是政客。”

裴锦的心脏缩了一下。

白苍云更担心的是，裴锦边没有Alpha的陪伴，缺乏信息素安抚，中后期他的日将会非常难过。中属于Alpha的信息素度已经少得可怜，被标记的Omega长期得不到伴侣的信息素，会在期现发情症状——后果不堪设想。

白苍云将各产方法的优缺、恢复期和可能现的不良反应都向他一一介绍，最后建议人。如果要终止妊娠必须尽快手术，时间拖得越晚，手术作的难度越，恢复也会越难。裴锦是初胎，生腔会有很的保护反应，必须撬开生腔，行刮手术。

“所以我会站在医生的角度，最大程度地为你分析利弊，最终选择权在你。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会尽我所能减轻你的痛苦与负担。”

“嗯……？”

裴锦绝望地闭上睛。他几乎了整晚的思想工作，放弃这个不合时宜的孩，可白苍云仅仅用一个比喻，就让他看似固的防线瞬间动摇。

裴锦认真看完了每一条册，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小声说：“我给不了他正常的家，那就不要让他受我曾经吃过的苦吧。”

白苍云给他看电脑里的B超图像，指着的位置对裴锦说：“好消息是没有外，坏消息是，依你目前的状况，恐怕继续妊娠会比终止妊娠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