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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了踩在贺毅的脚，程啸用靴尖随意地拨两下贺毅疲的分，轻轻地在他侧边的上蹬了一下：“别装死，起来跪好，我还有份新年礼要送给你呢。”

“妈的，你敢说你不知？！贱狗！烂货！！我你妈的！在这里被人玩了一年，你得连魂都没了是吧？！不知？你他妈的还敢说不知？！！”

贺毅像只失去了生命力的破碎人偶，在地毯上了两圈才停下，可能是被踢断了肋骨，他苍白着面，痛苦地皱着眉，蜷缩着轻轻地咳嗽几声，咳一带血的唾沫。

程啸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在看见他明显拒绝的态度后竟然没有立刻失控，相反的，在彻底发完情绪之后，程啸逐渐地平静下来。

不知又踹又骂了多少下，程啸终于是有些累了，他带着未消的余怒暂时停了动作，双手叉在腰上，一边面目狰狞地着气，一边望着被自己殴打得趴在地上疼得再也起不来的贺毅，愤恨地朝他吐了，又想了想，最终飞起一脚将人直接从三角刑架里踹了去。

程啸当真像疯了一样，原本十分俊秀的面容变得凄厉而狰狞，如同来自幽冥地狱的索命恶鬼，随时准备张开尖利的獠牙咬断仇人的咽。

当指甲终于刺破肌肤的屏障，刺手掌柔的血中时，程啸终于又将脚抬了起来……

程啸就这样一只脚踩在贺毅上，一只手扶着膝盖，弯下腰来恶狠狠地盯视他。

贺毅虚弱极了，也痛苦极了，血气不断地在腔里翻涌着，他用仅剩的意志力拼命咬牙关，不敢稍稍放松，连咳嗽都不敢，因为他怕他一张，那些已然上涌至间的鲜血便会失控地薄而。

男人极力压抑的痛哼夹杂着程啸恶毒的咒骂，以及质靴底踢踹在上的可怕闷响织着回在昏暗的室内，久久不停。

越是如同疯长的野草般在他心狂地肆。

程啸仍是不罢休，三两步追上前去，一脚踩在贺毅唯一完好的之上。

“好啊，你说你不知，那么我来告诉你，”程啸用手背轻轻地拍打着贺毅微的脸颊，故意拖长了声调，令说来的话听着森寒无比，“今天是除夕夜啊贺警官，一年前的那个除夕夜，你还记得你都过些什么么？嗯？”

听见“除夕夜”这三个字的时候，贺毅垂着的长睫终于轻颤起来，像是在风暴中艰难振翅的蝶，眸中的那一潭死也像是被雨砸中，终于溅起，开层层波纹。

程啸角狂，扭曲的面容散发骇人的气场，他地了气，再缓缓吐，重复几次之后，方才回归一正常人的神状态。

程啸骂了多少句，贺毅就挨了多少下，很快，贺毅的肩膀，手臂，侧腰，，甚至是布满黑紫鞭痕的背，都无一例外地添了新伤。

贺毅膛还在剧烈地起伏着，被这么当一脚踹得差呕血，他下意识地，却换来更为狠厉的碾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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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见对方终于变得慌的脸，程啸又开始笑，只是这回，他的笑声不再如先前那样嚣张或是恶毒，虽然依旧疯狂，可疯狂中又隐隐夹杂着悲伤与哀痛。

变了调的尖锐笑声回在四，尾音犹如和血的哀泣，贺毅本就苍白的面因那笑声变得更加惨不忍睹，黯淡的底隐约有复杂的情绪在淌，破碎的双微微开合，似乎是想说话，可不知为何，最终又不发一语地闭上了双。

一下接着一下的踢踹，毫无章法地殴打，单方面的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