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控他，却又无法完全掌控，就好像自杀这件事，他一直以为叶承予没那个胆，但一切却乎他意料地发生了，电光火石，要不是他在车上拿手机刷新闻时，手错开了远程监控app，看见了浴室里的那一幕，就来不及挽回了。

还是那副十足冷淡的面容，还是那饱经调教后伤痕累累的躯，但很明显的，他的底再没了曾经的惧怕，没了畏缩，也没了绝望，什么都不剩下了。

“不什么，关心一下你们小两。”王溯无所谓地耸肩，边笑意却愈发渗人。

盯着他：“你又了是不是？”

在确认叶承予不会再给予回应后，王溯鹰隼般的眸中又逐渐染上锐利。

王溯越想越是心有不甘，望着那双空茫的眸，那因无畏而微微挑起的下，暴力的因又开始在腔中翻涌，是的，本就不该对他抱有什么幻想，对付这砸不烂的骨，还是直击他的死要来得更加效一些。

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觉，心里没底，有些发慌，这实在太不对劲了。

“你他妈的，找死吗！”怒吼声冲撞耳，将耳都震得生疼，“你知老费了多大

“你要什么？”果然，一听见林锐的名字，叶承予立刻警觉得像只兔，眸中的死寂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溢而的戒备。

方才有那么一瞬，他确实被叶承予给唬住了，这让他觉得丢人，明明对方全无气力地躺在那里，明明自己才是拥有生杀予夺权利的那个人，可就在那个刹那，王溯竟产生了莫名的自我怀疑，好似叶承予是一捧指间沙，即便他现在看似仍被自己掌控在手中。

“我……”叶承予到前发黑，也不知是病弱的躯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激情绪，还是没有希望的未来令他心俱疲，他颤抖着闭上地了气，再睁开时，底已然重新覆上磐石般的毅。

“呵，算起来你已经很久没见过林锐了吧？”王溯冷笑，转了话题，“想不想知他现在在哪里？在些什么？”

“叶承予，你这是什么！”王溯一把将他推回床上，见他又要再爬起来，便整个人压上去，用力住他的手腕和大，这才制住了叶承予的挣扎。

病房内的气氛压抑且沉闷，算不上剑弩张，但也是一即发的，医生和护士自觉挨着墙角，老老实实地站成一排，谁也不敢擅自上前打搅他们。

“你！”王溯被噎着了，凶恶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对于叶承予突如其来的转变有些不知所措，他目光在叶承予脸上转了一圈，直觉他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之后，有什么东西已经变得和之前不一样了。

“可你激动了不是么？”王溯微微挑眉，像是摁住了叶承予的命门，悠然自得的语气却字字透压迫来。

“王溯！我和他已经分手了！”叶承予实在无法在林锐的问题上保持淡定，纵然他明白王溯大约又是要拿林锐威胁他，可他就是难以抑制住激动的情绪，骤然的语调中甚至带上了些微颤抖，“分手了你明白吗！他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

是的，什么也不剩下了，叶承予就像自我封闭了一般，无论王溯如何努力地想要从那双黑沉沉的眸里窥探到哪怕一的可供突破的，都难于登天。

旁边的医疗监测仪响起尖锐的警报声，昭示着这病弱的躯随时可能再度崩坏。

叶承予闻言，失的边溢一抹讥诮，竟然毫不遮掩内心的厌倦：“怎么？王总这是又准备动手打我？”说着他微微仰起，将下抬一些，脸颊，看着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来，朝这儿打，千万别留情。”

下一秒，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叶承予竟挣扎着从病床上坐起，在王溯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掉手背上连接着的输，不顾还在渗血的针，摇摇晃晃地便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