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纾彦知道自己怎么也逃不过练功这一劫,只能眨巴眼,“累、累吗?”
泽玉仙尊抚上他眼睫,温声道:“不累,很简单,但枯燥。初入元婴要历雷劫,你算得上出生便有元婴,但身体太差,师尊帮你躲过一次,到了元婴后期,约莫这雷劫还要回来,只能你自己渡,这些日子听话些,嗯?”
“那……渡劫疼不疼啊?会死吗?”
“疼。死……”泽玉仙尊眼皮掀了掀,打量淳纾彦小身板一眼,“悬。”
淳纾彦不干,“我不要渡劫!”
意料之中的反应,泽玉仙尊拍着淳纾彦的头,“会过去的,只要你听话。”
淳纾彦不吭声。
“纾彦,师尊问你。”泽玉仙尊突然开口,淳纾彦被他叫出一身鸡皮疙瘩,“听挽黥说,你在山下出事,是被两个乾元欺负了,是吗?”
淳纾彦不知道为什么提这茬,点点头。
“他们用信香逼你?”
一想起来这事,淳纾彦就委屈,又点点头,还往泽玉仙尊身边挤了挤,“嗯。”
“那要师尊给你报仇?”泽玉仙尊像抱小孩似的,熟练地把淳纾彦抱起来放在腿上,像是做过千百遍,“只要纾彦开口,师尊就去办。”
淳纾彦没反应过来,心跳如擂,他猛地抬起头打量泽玉仙尊的脸,从耳到唇,从眼到眉。
他还没分化之前,林沢聿经常这样抱他。不过他分化之后林沢聿就很少抱他了,因为淳纾彦总骂他性骚扰,但林沢聿偶尔生病了喝多了还是会耍赖要抱。
把他放在膝上,有时紧紧搂着,有时把头搭在他肩上,有时只是放在怀里盯着,就像现在一样,眼前这个人,连姿势,力度,甚至是模样,全都一模一样。
林沢聿也看不得别人欺负他,淳纾彦长得太白净,很容易被盯上,还非要打架斗殴,总惹麻烦,林沢聿就总替他擦屁股,谁偷着给淳纾彦使绊子,或者背地里说淳纾彦两句不好,全都要被林沢聿揍回去,这还是淳纾彦后来听别人说的。
“不、不用……”淳纾彦不自在地动了动,哼哼了几声,“也没什么,两个变态而已,对着别人乱放信香……”
“那你讨厌吗?”泽玉仙尊突然问:“讨厌兰花么?”
淳纾彦想了一会儿才知道这人在问:青云山上整天飘着的兰花香对他来说究竟算不算“乱放”。
这人比看起来别扭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