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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薛远的相遇纯属偶然,而且充满了惊吓。
那天我刚加完班回家,已经夜shen了,才打开客厅里的灯,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奇怪的响动,好像是水声。原本都累成一滩烂泥了,被这声响惊回了人形,瞬间警醒,有老鼠?还是进贼了?
浴室那边没亮灯,黑幽幽的,水声接连不断地传来,在寂静无人的shen夜里十分古怪,显然不是我的一时错觉。
我寒mao直立,缓缓从鞋柜下面摸chu一把扳手,屏住呼xi,轻手轻脚地往浴室走。越是靠近,声音越发清晰,我ying着toupi几步走到门口,啪地摁开了灯。
jin接着被yan前一幕吓得心tiao骤停。
一个人形,浑shen惨白还淋着水,漆黑的长发盖住面目,正从浴缸里往外爬。
我三魂六魄都要chu窍了,一边chu窍一边想,原来电视关着的时候,贞子会从浴缸里爬chu来。
天呐,我这浴缸,崭新的,刚买回来还没用过呢。
我完全僵住了,还没有什么反应,这贞子突然踉跄着冲过来,我躲闪不及,直接被摁到了墙上,扳手砰地一声掉在地上。
背上撞得生疼,我惊惶地看过去,一张脸从shi淋淋的长发中现chu,居然是个nong1眉shen目的男人,他脸se极其苍白,似乎泡了很长时间的水,离得太近,chuan息直接挨到我的脸上。
是热的,而且碰得到。
原来是个活人。
气氛顿时从灵异恐怖片转变成央视法制栏目。
我恍惚能听到主持人抑扬顿挫的播音腔——独居男子为何shen夜离奇惨死家中?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dao德的沦丧还是……
是个bang槌!理智与力量随着唯wu主义思想再度占领高地,我猛地挣开一边,劈手给他脑袋来了一ba掌。
这一掌下去力气不小,充满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求生yu。人生死一瞬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他直接被拍yun了过去。
我shenshen换了口气,看着他yun倒在地,发现他穿的也不像贞子,倒像是古装剧里那zhong披麻dai孝的素se长袍。
这位shishen古装男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我五hua大绑,坐在地上不能动弹。
他眨了眨yan,惊愕又茫然地看着我,嗓音有些哑:“你绑我?”
“啊不然呢?”我坐在不远chu1的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大哥,你半夜不睡觉穿这一shen跑别人家里泡澡?”
我的敌意都要化chu实ti了,而他似乎浑然不觉,环顾四周,将我这个不太宽敞的房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
半晌,他盯着我:“此chu1是何地?如今是什么时候?”
见我绷着脸不说话,他急切地追问:“你知dao……大黎吗?”
“大……黎朝?”我傻yan了,下意识接话,“黎朝都亡了一千年了。”
他脸se更白了。
我此刻无比地怀疑这人脑子有问题,不打算多说:“你安分点,我已经报警了。”
其实没有,我的脊背上已经在往下hua冷汗了,他醒得太快,我连手机都没来得及拿。
早知dao就该多敲一扳手。我看着他臂膀上勒得鼓起来的肌rou,心里不住地发虚,只能se厉内荏地跟他对峙。
“你骗我。”
……怎么看chu来的?
他坐在原地,抿下chun角抬yan凝视我,明明是仰视角度,压迫gan却向我袭来。
我绝对表现chu了一瞬的慌luan,他反而渐渐平静,开口叙述:“我姓薛,名远,字遇之,在大黎清和年间任镇西大将军,昨夜我失足落水,一睁yan就到这地方了。”
我震惊得睁大双yan。哇,疯子。不要以为我看过各zhong穿越就会相信这zhong鬼话。
“是真的。”他好像又看破我的想法,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补充dao,“你或许能在史册里查到我。”
这,这好大的口气。
“我不会伤害你。”他略微动了动,就见我方才下死手绑上的绳子顿时松开,散落在他shen边。他往后靠在墙上,神se自若,好像完全不着急了,只定定地看着我。
我彻底无语了,脑中luan七八糟的,一边盯着他,一边向沙发的另一端gui速平移,摸到了手机。
居然真的搜到了。
跟他方才讲的分毫不差,某度百科上甚至有他的画像,古人工笔作画也算写实,我举着手机,看看画像,又看看他,这眉yan,这shen形,似乎真的ting像的。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