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人，方才等着那人拿老鼠的间隙，别酒家都听闻风声派人过来打听，店家的老板小厮、前来讨要说法的客、谢眠二人都被团团包裹。

“我家烧味的确用了与众不同的香料，还请抬贵手，不要问太多。”老板两颊绷，脸上笑容逐渐发僵。

原本只想来观察情况，然而在人群中推推挤挤，近距离接几个罔顾言辞激动的人，他就意识到其中一定存在异常因素。

，镇上的其它店家早就嫉妒不已。

各家卤味所用的卤不同，许多只是在用量用法上存在细微差异，哪怕拿调料给人看也无伤大雅。

思考间袖被人扯了扯。

从到镇上起粼司就再没吭过声，只沉默地跟在背后，仿佛是谢眠的随从。

粼司松手，站在背后注视他的背影走到桌前。

“这是自然。”他目光微闪，“既然香料不可示人，好的烧也可。店家院里可还养着活？”

即使不是蛇毒，谢眠也能据经验将范围缩小到几类慢毒药之中。

老板的脸上已经不再挂着笑容，目光透几分不屑，甩手站在对侧。

这样的场面若是错，在镇上恐怕要沦为笑柄。

老板知他要什么，面难：“让活吃同类，恐怕不合适吧！”

见没有多少时间浪费，谢眠看向边提疑问的人，安：“此事宁肯错杀不可放过，判断错误只是丢脸而已，不站来制止，到人命的地步还了得？放心，即使不是蛇鳞香，他也必定下了伤人肝肾的药。”

不过到了今天接才真正领悟它的香味。谢眠在心里记下一笔，回去要把这味毒药特效果记下来。

“那就换老鼠来试，总没问题？”谢眠快认同对方的观，向人墙寻求帮助。

“这就去了？”蛇妖轻声问，“就不怕我骗你？”

他顿了顿，接着说：“去吧，要是谁敢质疑——”他的笑容变得狡黠，“我就显真，把他们吃掉。”

仅凭蛇妖的一句话便匆匆赶来，甚至不惜与店家对峙，不知该说是勇敢还是莽撞。

“所言有理，确实是我唐突了。”谢眠微笑，一手抵思索，“毕竟只是调料，我还以为没有用量没有法不会秘方，现在想想的确幼稚。你家菜品奇香无比，气味从这里传到巷都闻得清晰，一定是用了特殊香料作为睛之笔，怎么能轻易示人？”

“前几天抓的，饿好几天了。”居民憨厚一笑递过铁笼。

“另外，”他顿了顿，歪回想，“你说的这味香料……我曾在古籍上看过，「以烹之，奇香，既得而无忘者」。”

蛇妖面沉静，鼓励似的他的手腕，语气十分笃定：“不用怀疑，此我见过多次，照你的想法去验证即可，我以……不，我以粼司的名义向你保证。”

谢眠回神，发觉粼司凑近耳边。

这是众人默认的事实，只不过被谢眠开。

说完就准备上前争持，还没走去手腕便被人握住，随即下意识转，半个罩在粼司前。

不过若是存在某特殊风味，例如橘香、杏仁香，味太过特殊，将材拿来示众就立刻揭晓谜底。

说起来所谓蛇鳞香也只是他一面之辞，镇上并没传大规模的重病消息……虽说等到传来就已经晚了。

正中的空地摆开方桌，铁笼放在桌上，笼里大鼠来回转圈。

当即有附近居民举手，没过多久提着个铁笼过来，里面关着只目凶光的大黑鼠，缩在笼一角一动不动。

谢眠轻拍他的手背，以同样低的声音答：“你看看周围这些顾客。面红得离奇，一些人脖异常，另一些情绪亢奋……”

老板已经在桌边恭候，笼里的大黑鼠在狭小空间内转圈，人群见他们还不上前反而窃窃私语，逐渐鼓噪起来。

“胡闹。”谢眠笑着轻斥，心里最后一块压着的石也放了下来。

粼司低凝视他片刻，似乎没想到这人竟真有药毒上的造诣，并非偏信自己言辞而贸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