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司没有理会他，低去看旁的人类。

粼司收回手臂冷笑，摸到了劲敌的命门。

然而清衍却话锋一转，笔直望向边上抱着胳膊的人：“你和我走。”

“莽撞。”清衍语气严厉地斥责。

“想都别想，你自个睡石去，我可有床过夜。”粼司嗤笑。

开什么玩笑，粼司刚才可是炫耀似的说晚上有床睡，转就被赶到光秃秃的木榻，这

谢眠情绪十分复杂，推开扶住自己的手臂，整理心情走到清衍前劝人离开。

留是真心还是仅仅于客。

谢眠心中微惊，视线跟着锁定背后的蛇妖，悄然往边靠了靠，半遮住另一个人的目光。

这人终于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是不是要谢他没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

被拒绝是意料之中情理之外的事。清衍一时沉默，盯着人看了会儿才礼貌谢绝好意：“不必了。借灵域修炼一用。”

话音未落便觉遭又是激，背后的蛇妖以同样的姿态将受到的压力尽数奉还！

“我什么了？”粼司惊诧。难他摸摸谢眠就会招来清衍？明显是尊自己找上门的！

将他从尊爪捞来的那个人类一句话不说，拽着衣衫下摆一步步接近。

两人中间的谢眠只觉闷异常，忍不住咳了一声，回击即刻被清衍一拂衣袖化解。

“可他是……”

想也知溪山绝不可能将这件事公之于众，甚至粼司怀疑溪山内的长老们都不一定知自己真的活了过来……就连他本人也不清楚清衍究竟用了什么办法。

短期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还不能见分晓。

粼司瞧见那两个人的影互相致意，随后清衍瞥了一过来，转瞬间消失不见。

“蛇妖，我知。”

清衍卡了半晌，终究没有把炉鼎质这个词说。

可惜尊说这话并非商量，见对方没有合，神当即沉了下去，无形的力量霸张开。

最后灵机一动，趁人暂时离开的间隙重伤自己，留下近半修为在阵法中才得以逃脱，命都去掉半条。

谢眠拍了拍缓气来，没有回应他的问询，保持着望向前方的视线，话语温和而疲惫：“尊，我带的人我会负责监督，就不用麻烦外人代为教导了。”

尊重临世间一事虽然风传许久却始终没有得到明确验证。他踏着虚空降临人世，甫一现就被清衍压制在降阵法内，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里除了清衍还是只能看见清衍，连一只蚊都见不到。

蛇妖角眉梢不自觉挂上胜利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跑过去扶住他：“碍的人赶跑了！”

“而且你是……”

月光被一片暗云遮盖，灰蒙蒙的光将几人的影模糊成一团。

即使被对方的攻击有意绕开，谢眠还是到周围空气迅速变冷，察觉蛇妖绷，微微眯起睛，似乎在无声地对抗尊的威压。

“请自便。”谢眠放下心中大石。

蛇妖伸手将他拉到边，攥住手臂的力气大得惊人。

谢眠叹了气：“还不是你害的。”

何况谢眠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就算清衍非要揭晓他的份，谢眠会不会相信、相信之后会不会把自己拱手让去给尊折磨还是另外的问题。

“你了什么你自己不知吗？”谢眠没好气地说，“今晚你睡榻上，不许被窝。”

“清衍！”谢眠想也没想将人护在后，额上冒一冷汗，“他虽是妖族却并未伤人，还请放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