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雄呼一顿，重重地哼声来：“这是第二次了。”

景开始变动，汽车驶离近郊老旧的街区，来到繁华的城市丛林港区。大的天楼把绵白的天空切割成尖锐的不规则图形，路上的行人肩接踵，明明是工作日，也如溯而上大哈鱼群的般游动不停。

除了公司，其他遗产都是兄弟俩平分的，而且他接手公司后必然会保留成野的职位，让辅助自己打理公司，也许前期还有诸多事宜要向成野请教。

成野最后实在忍不住，又低声说：“你得到这么多，想要将一切好都收中，哪有这好事？聂雄，被囚禁尾鸟家就是你的报应。”

总之他脑海中的图景是与成野一起携手共，让宝鑫继续辉煌下去。而这些，对成野来说，确是什么都没有。

成野咬字越来越重，双手握拳放在大上看着前方穿行的人，用力地控诉着：“正是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那份！因为你，大家都看不到我！只有没有你，我的人生才能变得有意义，否则无时无刻都只能活在你投下的影中，不被人看到，不被人需要，只是一个影！”

他说完自己笑了一会儿，转见聂雄跟个冒寒气的雕塑似的一反应都无，便自觉没趣闭上了嘴。

聂雄很在意仟志说的‘完’是什么意思，搞得要把他杀人灭一样。他转默默地看着窗外，脑中各仟志整治他的恐怖手段，心里沉重闷痛起来。

这一代的娱乐厅和店铺里都播放着震耳聋的音乐。路上行人肩踵，如大哈鱼群般川不停。白领脚步匆匆拿着电话讲个不停；手挽手结伴而行的女学生大声笑闹；穿着兔女郎的甜妹拿着床单对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要说上一句广告词。

“你还知！”成野愤恨地说，“我拼命了这么多，最终什么都没得到，而你，你一个学生，什么都不，什么都不懂，父亲却让你继承人！”

成野的语气变得愉悦起来：“有奇怪啊，跟他爸一都不像。聂雄，你们的关系可真有意思啊。”

聂雄不解，但成野并不，只兀自说：“所有人都你，父亲以及家里的每一个人都那么疼你，校园里无数女生迷恋你，奈你，尾鸟创你到疯。好不容易摆脱了你，你又回来，夺走已经是我妻的奈和我的女。”

这景象引了聂雄注意力，让他停止胡思想。因为有车厢的保护，他并没有到任何不适，只是以旁观者的视角观察着纷杂的凡世。

“你早晚归，拿着微薄的薪，都没空在千郁睡前看看她。”

车厢内重新恢复沉默。天上的云朵缓慢移开，大片金灿灿的光洒落而下。

“没事。”

“好一个什么都没得到……”聂雄无奈地闭上。

聂雄不予回应。外面的所有的声响混成一团，经过密闭的隔音玻璃传来，听上去混又沉闷，变成白噪音一样嗡嗡响的背景声。这些来自现代都市的喧嚣，是否又要离他远去了……

司机把车停在街边停车线规划的区域，仟志独自下车离开了。车里变得十分安静，聂雄问：“他去什么？”

聂雄打断他：“想到卖整个家族的利益？”

前座的成野回答：“取钱，一亿买你这个人。我有亏了呢，早知他答应得这么轻易，应该说三亿的。”

“荒谬。”聂雄已经听不下去了，“家里的长辈对你不好吗，你怎么能说自己不被人看到不被人？你可知在你放肆堕落的那些年妈妈总是为你垂泪？父亲病重，也放心地把公司由你……”

前座的成野平复下来，右手的指正在自己的腕表上敲打，他清了清嗓，又试探着说：“不过那孩……尾鸟创的？”

已经没必要再为此争论了，两人思想差异之大是不可能说得通的。况且一切以成定局，宝鑫这个名字都已被时代遗忘了。

一亿日元毕竟不是小数目，仟志取钱时间有久了，过了半个多钟才现在车外，正青洋溢地小步跑来。

成野沉默片刻，说：“是，现在的生活不富裕，但对我来说比以前安稳一百倍。”

成野说：“是啊，再有下次你看见我记得绕走，别什么家族、兄弟、奈了，你不知我有多想除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