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韵想了想，转把自

他这几年只了两件事，一是把韦韵带到天山用冰封了起来，二就是在天池边上练剑。

这两件事，洛燃的确是知的。

他说：“阿韵走后，我一次都没有梦到过她。”

说这话时他特别平静，比当初练了断情绝之剑，会不到任何情时还平静。

他说罢直接一甩袖在船坐下，并拍了拍下的船板，那意思大概是别愣着了快过来。

可能是这一路上都隐隐有此预，真的听到这句别时，洛燃反倒是比自己想象中要平静不少。

他收回目光，像是笑了一下，又像是没有，他说：“见了之后，就算是过别了。”

最后还是青丝如雪的白延先打破了沉默。

但他还是说了下去：“当年你说，不论我去哪，都记得要告诉你一声。”

“我梦到过我娘，梦到过你和你师父，也梦到过我义母，我甚至还梦到过段鸿，唯独没有她，一次都没有。后来我想，既然她不愿意来见我，那就我由我去见她罢。”

白延说那是因为以前大仇未报，所以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清醒。

他缓缓闭上了。

于是两人便再度陷了沉默里。

木韵只在自己挡完剑断气前的那一小段时间里受到了痛，她跟K24慨，幸好在青城长蘑菇的这三年里她有好好练轻功。

“太奇怪了是不是？”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下去洛燃也明白了。

这沉默太过长久，久到洛燃以为这场告别已经结束的时候，白延才重新声。

木韵：“？？？”

洛燃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稳下心神，可当他抬步过去，近距离看到那白发时，他依然下意识屏住了呼。

这回白延是真真切切地笑了，他说你不是都知吗，我给你的信上写了啊。

太彻底升起，余酒洒江中，江风袭来，雪丝舞。

白延没有回答。

白延语气清淡：“怎么，这就不认识我了？”

K24：“……”

就这么沉默着喝了五六碗后，白延才再度开。

洛燃：“嗯。”

睁开的时候，木韵发现自己回到了接到肖奕电话的商场门。

“……”

船摆了一坛酒两个碗，白延正倒酒。

洛燃低看了一碗中清澄的酒，：“你以前不喝酒。”

……

洛燃：“见了之后呢？”

洛燃一时无话。

他倒最后两碗酒：“现在我告诉你了，我在这世上就再无所欠了。”

K24：“从现在开始，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十分钟后，你会下一个世界。”

他望着江岸，目光很远，：“我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来见你一面。”

他一边倒一边问：“我们认识十年了吧？”

可洛燃问的其实不是这个，他想问的是，你现在有没有少难过、少痛苦一？

她手里还拿着手机，一看时间，居然才刚结束通话五分钟。

正当她想着之前经历的那些莫非是她在容院的梦时，她听到K24在她脑中说：“不，不是梦，只是给你一休息时间。”

片刻后，他举起自己面前那一碗，仰首一饮而尽。

他放下酒碗，盯着他少有的朋友看了半晌，末了问：“你这几年过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