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囚禁承诺

时间又过了两个月，昭和十七年结束，迎来了昭和十八年，也就是西元一九四三年，民国三十二年，二月初的时候，是中国的chun节，四号这一天是除夕，澳门未曾经历战火，相当的热闹。

除夕当天的清早，杨嫂便去买了许多食材，她提着篮子走进公馆来，乐呵呵地说：“今天晚上要好好地zuo一桌。”

杨嫂的菜篮里，别的倒是也罢了，唯独一只猪tou特别显yan，很fei大的一颗猪tou，微微地眯着yan，竟然带了一zhongshen奥的神情，仿佛在思考chou象的哲学命题，牧野英夫瞪着那颗猪tou，只觉得它仿佛也在望向自己，明明是已经死亡的生命，上下yan睑之间居然还闪chu一点光，yan球还在发亮，牧野英夫不由得便想问：“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这个时候，杨嫂快活响亮的嗓门将他拉回了现实世界：“好新鲜的猪tou，今天早上刚杀的猪，大家都在抢买，我一下子就把这颗猪tou抱在怀里，旁的人都不要想和我抢。”

孟月清在一旁咯咯地乐：“还得说杨嫂，手疾yan快，韩愈说过的，‘猪膘rou常有而猪tou不常有’，一tou猪有一两百斤rou，然而只有一颗猪tou。”

杨嫂得他赞同，也很是得意：“可不么，猪rou纵然是他家卖完，反正别的摊子也能买，但是猪tou若是给人买去，再找就难，过年不吃烧猪tou哪成？”

牧野英夫在孟公馆待了几年，无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上海的一些风俗人情还是渐渐地熟悉了，比如说这烧猪tou，乃是本地一dao很chu名的菜式。

牧野英夫从前多数时候是在中国的北方地区，东北和华北，在那里看到中国人吃猪tourou，烧得稀烂，加酱油醋和蒜泥，许多苦力坐在街边，手里拿着一只cu瓷大碗，吃得特别酣畅尽兴，在他印象里，猪tou就是这样的吃法，让人想到了石川五右卫门，这一位日本古代着名的侠盗，石川五右卫门反抗丰臣秀吉，给捕获之后，丰臣秀吉命令将这一伙盗贼用水活活地煮死，连他们的亲人也未能幸免。

牧野英夫从前在日本，还在杂志上看过，旧日的风俗，用大铁锅烧水洗澡，也叫zuo“五右卫门风吕”，其实想一想，这个名称有一点不吉利的。

然而到了上海，在孟公馆，牧野英夫便发现了猪tou的另外一zhong料理方法，叫zuo“扒烧整猪tou”，也亏了杨嫂有这样的手艺，这个扒猪脸特别的费工夫，用火燎烧了猪mao之后，要把里面的骨tou全bu拆净，只留下tou脸的pirou，然后就是放进锅里，加了各zhong调味料开始煮，一直煮到烂熟为止，装盘的时候，一整张猪脸躺在大大的白瓷盘里面，鼻子垂下来，塌在脸上，酱红se的猪脸周围摆了一圈小青菜，就显得没有那样油腻，有一点清新的风格。

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家围坐在餐桌周围，用筷子在那猪脸上一戳，就是一个dong，往旁边一扯，一条rou就撕下来了，然后放进嘴里便开始咀嚼，都是不住地赞着：“好！杨嫂烧得真是好！”

牧野英夫吃着那猪脸，觉得也确实是不错，虽然和日本风味不太一样，不过适应起来并不困难，与中国北方的菜肴相比，沪菜更贴近自己原本的口味，中国北方的食wu，太咸了，上海这边则是带了一点甜，虽然不像日本料理那样清淡，上海菜讲究“nong1油赤酱”，尤其杨嫂，运用得相当纯熟，一手红烧的本领令人赞叹，不过牧野英夫觉得，总归更容易趋向一些。

这一个晚上，餐桌中间果然是一盘扒猪脸，还有一条烧鲇鱼，牧野英夫随着那一帮人一起，吃过了中国的年夜饭，洗澡刷牙之后，就给送到了孟寿祺的房中，事先dai好了口枷，张大了嘴靠着床板坐在那里。

过了大半个钟tou，孟寿祺便走了进来，看到这个健壮的nu隶正在瞠视自己，他呵呵地乐：“爱君，等了很久了吧？真抱歉让你久等，这样的等待一定很为难，看你的口水都liuchu来了。”

“啊啊！……哈哈……”

牧野英夫拧着眉mao，愤愤地叫喊了两声，被迫撑开的嘴啊，不能够闭合，然而唾ye仍然会分mi，自然就容易liu口水。

孟寿祺又笑了两声，来到牧野英夫面前，摸着他的脸，很是慈善地和他讲：“不要总是皱起眉tou，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现在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不满足呢？你放心，既然把你变成这个样子，一定会对你尽到责任，会终shen饲养，爱君不必担心老年生活。”

“啊啊啊！……嗷嗷……啊！”

牧野英夫痛苦地摇着tou，实在太恐怖了，这个老鬼要永远囚禁自己，一直到自己满tou白发的时候。

孟寿祺很快脱掉了衣服，来到床上，分开两条tui，跪在牧野英夫的shen上，牧野英夫给他摆成了半躺半卧的姿势，调整了高度，面颊下方正达到孟寿祺下ti的位置，孟寿祺向前一tingshen，yinjing2的guitou便cha入了牧野英夫口中，牧野英夫的耳中登时便听到了“咕”的一声，是自己的口水给搅动的声音，方才已经积了满口唾ye，此时孟寿祺的yinjing2进入，就好像木gun搅动池水，发chu水liu的声音。

逐渐膨胀的yinjing2在口腔中不住地进chu，牧野英夫凄惨地呜咽着，孟寿祺今年已经六十二岁，虽然一直注重锻炼保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