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黎顿了顿，莞尔一笑：“少爷有所不知……”原黎斟酌字词使之听上去没那么作，“阿璃一向喜些奇珍异宝，所以不收金银……”但一个青楼小倌说自己不收钱本就是很作的事。

一顿饭吃的鸦雀无声，原黎寻思这大将军可能清静，也不会主动去逗趣。

声音低沉，带着与生俱来的威压，璃公闻言听话地跪卧在他旁边。

“不知将军可要留宿？”“嗯。”“那随阿璃来。”

翌日一大早原黎就醒了，一摸旁边果然没有人。他睡惺忪，就没立刻起床，又小眯一会，再醒来就是日上三竿。

三位小倌自觉退了去，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他们二人。

不知将军有没有看其实我也不喜弹琴呢……弹了许久的原黎腹诽。

原黎：？？？

卫途闻言，放下手中黑，起。原黎忙唤小夙布菜。

不过这确实是他名就定了的规矩，若是求见便带宝贝来，只认宝贝不认钱。

即便如此，他也清楚受到，他睡着前一秒，卫途都没有眠。

日落西山，原黎瞥了窗外黄昏，声提醒：“将军，天已晚。”若不是真的跪得酸了，原黎也不会打扰卫途雅兴。

“会下棋么？”“略懂。”卫途听罢就执黑在面前残局落下。

“将军……”“在这，就不用喊我官职。”

原黎分析了一下棋盘黑白局势，谨慎地堵上白。

他现下确实困了，没功夫陪卫途演来演去。

“是我唐突了，近日匆忙，改日寻来珍宝再送予璃公。”卫途没有问为何如此，倒也省了原黎许多麻烦，于是甚是欣。

大约他也看原黎不是很喜下棋，他又兀自在那独自喝酒与自己对弈，让原黎在一旁弹琴伴奏。

“我前天送你的金，可是不妥？”席间卫途突然开问，大约也听闻了什么。

卫途于音律并无研究，自然听不好坏，或者说，他本没在听。原黎看他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不禁暗自疑惑，卫大将军倒也没有落魄到不得圣来踏雪阁排解烦闷吧。

“卫少爷，该用膳了。”原黎言下之意，大哥你饿不饿啊你饿不饿我饿了啊。

“小夙。”他唤他新有的侍从。

竟是一盒金元宝……这个卫大将军，真的很……俗。

原以为那将军不过一时兴起来逛逛风月场所或者来见见他这位传闻中的魁，谁知隔一天他又来了。

这个他想象的不一样啊！

原黎眯了，兴致缺缺，打发小夙下去。

“还有，公，这是卫大将军走前跟您留的。”小夙捧来一个檀木盒，原黎就着手打开了盒，被一片金闪到。

……然后这个将军就真跟他下了一天棋。

卫途停了手，此时黑已经成包围之势，白兵败如山倒，“那便歇息吧。”他声沉。

原黎在房间里上助眠熏香，帮卫途宽衣解带，只剩中衣时，他就拒绝了剩下的动作，原黎当即明白此义，也不多伺候，和衣而眠。

虽然一没听他想留宿的想法，不过原黎才不这大将军心里想的什么，反正他又不会白嫖。

此时在原黎房间内，他在纱帐之内抚琴，便偷了懒，随意拨琴弦发些音调糊。

之后又是相顾无言。哦，还没有顾。

“那，卫大人？”“卫少爷？”卫途还是卫家长，看到卫途眉目略舒展就知他还算满意这个称呼。

“公，已经准备好了。”手脚很勤快，他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