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辰皓话锋一转，看着顾真忽而神柔和了许多，“我之前听到路上你提起顾涵了，算起来他失踪三年了，我很想他。”

“我……”顾真不想引起对方的怀疑，只好补救说，“顾涵失踪之前表现很怪，我也不确定找回来后还是原来那个他。”

女声在说：“——离开，立即离开；情况急，请立即离开——”

殷辰皓冷笑一声：“你是顾涵的亲哥哥，怎么也不信任自己的弟弟，顾涵那样善良温柔，你竟然怀疑那些残忍的血案是他的。”

顾真忽觉揪心，想到地下室那团人不人鬼不鬼的怪，勉附和：“我也是。”

“好了。”殷辰皓打断他的话，冷漠：“顾涵说的果然是真的。”他并没有讲清楚顾涵说了什么，但是依照这语气顾真也能推断内容。

也对，不止天使亚能吞噬化者，假使能力者吞噬亚呢？林池的原型这样庞大，假如成为了殷辰皓的盘中餐，更会是十分大的化助力，也不知指挥官得吃多久才能吃完亚的尸。

殷指挥官看了他一：“那看来林池会岔了，我本来也不信他。”

“这次如果能成功，凉城将转危为安，我的能力也极可能化，为此你要看牢一些林池。”

话语断断续续，而且全是重复的词汇，这也使得辨认容易了一些。

两人不而散。

刚才还心绪混的顾真听到这话忽然骨悚然。

“林池在此行和我的目的一致……”

起初传过来的是嘈杂的电磁噪音，在万籁俱静中，他听了细微的人声。

殷辰皓虽然自我，但是也是个锐多疑的人，直接问：“你不期待找到他吗？”

现在的人类已经没有能力和成本维持短波广播了，不像过去，能收到国际频的电台信号。当今只有少数几个富裕的城市会维持超短波广播，距离不过覆盖全城，然而这几个城市远在北方，信号传递过来的可能极小。

殷辰皓用了我这个字，顾真想，他真的是非常自私自利又自我的一个男人，也就在末世并拥有排他的实力，才能活得恣意潇洒。

人一前一后走在队尾，离开众人稍远一些后，殷指挥官才开：“你最近有没有梦见什么预兆。”

顾真知在他面前讲不清楚，只好沉默了，等对方怒火过去了才解释说：“我只是想他那时是不是觉醒了异能，毕竟在血案之后，我也有了预知梦的能力，他或许异能觉醒还在我之前……”

他勉平静说：“你把音量调一些，我听听。”边说边摘了对方的耳机耳孔。

对方主动提起亚，看来是有命令要指示，顾真心神一凛，打起神静静听他说下去。

顾真心想，超短波广播覆盖距离不过十多公里，难是附近有电台？可是距离凉城不算很远，到底是何方神圣要在这样近的距离搭设电台。

殷指挥官去前方探路了，顾真仍旧走在队尾，整理思绪。

林池许久不见顾真，听到别人的指引跑了过来，就像一条小尾一样在他侧绕来绕去，献宝般将随听双手捧着，神神秘秘说：“顾真，我搜到电台啦，电台里有人一直在对我说话呢。”

顾真心想，这样单独过来谈话，应当是有指示了，在指示之前还先问话，大概是让自己好心里建设，于是糊：“有些不详预，这回电站之行可能不顺利。”

是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