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脸都变了，尽力维持平静：“你疯了吧。”他越发信了梦境三分，连同神秘的预言者也无形中成为了他的盟友。

也许是因为一路上四面楚歌，面临许多危险，也许是因为得到了来自更优秀和大预言者的讯息，今晚他了一个预知梦。

只有上的人又怎么能活？

大家听令来到餐厅大堂，挪了桌凑成板床，又生火聚在一起烤衣服。殷指挥官看了地图，和众人说预计明天下午能到达电站，比预期的晚一，今天都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仗要打；又了几个人分上下夜巡逻，防止有亚敌袭。

桌下只看到一张空的椅，播音员本应该稳稳坐在椅上，自然垂下双，可是椅上空无一。

楼梯坍塌了一半，吊天板也掉落压在课桌椅上。

顾真的变异不适合作战，因此没有被编制巡逻队伍，得以直接休息到天明，只是林池总是贴在旁试图和他说话，十分吵扰，他了许多时间才能安稳睡过去。

他又走近了一步，忽然觉不对。

唯有楼的广播室发规律的女声。

“我没有，”林池反驳说，又凑近嗅了嗅，“你好香啊，一定很好吃。”

带着怀疑，他踏上楼梯，朝着广播室走去。

他凑近到顾真耳畔，气息在耳垂上：“好香啊。你当我生日礼好吗？”

“——空袭警报，请市民立即疏散；情况急，所有师生请立即离开——”

不至于此刻就展原型人，毕竟电站还没到，殷辰皓和他一定还需要众人协助才能完成目的。

对方虽然必然和自己所图不同，但能确定的是他有杀死天使的方式，也许会在旅程的下一步随时给予提示。

梦里他走在一个空旷的学校内。

众人在急雨中赶路，谁也没注意到天使亚和顾真之间暗汹涌，速公路虽然多年没有维护，泥地面大多破碎了，但至少是一条坦途。

桌前坐着一个人，面容恰巧被话筒和显示挡住，依稀可见是个长发瘦削的形。

化后的野狗无论是在型还是迅捷方面都是普通人难以抵御的，甚至有化特异能力的亚，智力方面和人类不遑多让。

他抬看了一灰蒙蒙的天空，随时仿佛会降落雷暴雨，这并不是适合空袭打击特定目标的天气。

他猛然抬看向播音设备，播音员也似乎觉察了他的视线，随之抬起来。

顾真现在只想早些得到神秘的预言者下一步的指示。

顾真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天使亚闷闷地呜咽一声，又用力/了几才肯离开脖颈，留下一片漉漉的涎和淤痕。

殷指挥官带来的都是神动力系，也是最适合作战的异能者，对上成群结队的亚只要数量相当就不会发怵，巡逻不过是为了求稳妥。

——简直就像这个播音员只有上，像摆件一样被放在桌上一样。

“够了！”顾真铁青着脸，直接将防雨布裹在林池上，冒着雨上冲锋衣的兜帽，冲过去和队友们汇合，仿佛被甩在后的是洪猛兽一般。

是女人吗？顾真想。

空袭警报？

外墙上挂着各名人的像名言，早已褪到辨别不清了。

当到达速公路服务区时，已经傍晚了，考虑到大家淋雨后可能失温，殷指挥官下令就在服务区安营扎寨休息，一步调整。

在这个开放的环境中，最难缠的是有成群结队社群习惯的亚，譬如豺狼和野狗。

林池愣在当地，仿佛不知自己为什么被这样厌恶一般，他可怜兮兮再次跟了上去，想贴近顾真，但只得到了对方冷漠的神和疏离的态度。

广播室的门半掩着，他很顺利就推开了，从门的角度可以看到房间正中是一张桌，桌上放着学校常用的广播设备。

这张桌没有屉，也没有挡板，空可以看到桌下对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