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何黎在末世之后开办的神卫生中心，大概是和平撤离的，没有经过多番洗劫，竟然真的被殷辰皓找到一瓶服的抗生素，已经过了有效期，只能让顾真咽下去。

景嘉晗的能力很难对付，能够在远距离让人产生幻觉，还能控制对方，假如议会长的被使用了，何黎怕是如虎添翼，更为大了。

“人？”殷指挥官停下拭的动作，冷笑一声，“一活了千余年的怪，还能换，你确定他还是人？”

顾真叹：“你居然信我说的话……你不认为这一切很荒诞吗？”

顾真低低应了声，之下他说话也混而支离破碎起来：“嗯，那人叫何黎，鄯善是他的老本营……何黎大概在这里被埋了超过千年了，是全球战争的元凶。你记得那被送到我手里的黄金发冠吗？可能就是何黎的陪葬品……”他将心里的疑惑颠来倒去描述，不知何黎换有什么标准，总之可怜的亲弟弟大概符合这个标准，才被开瓢了，而这个医院里关着的人可能都是初步筛选过的，其中最优秀的会被选中当成何黎的，譬如郁鸿卓，个挑又有移情异能，符合何黎对于外貌的挑剔要求，成了现在正在使用的一，不知景嘉晗被捕获之后是否也会被当成新的备用。

天火降临的急情况之下他居然还能想到带一有吐真效果的蜡烛，此人生多疑，原来是因为之前多番问话时顾真避重就轻，所以悄悄燃了蜡烛真相。

也难怪他会听信这些看似荒唐的话语，毕竟之前景嘉晗控制的少年亲证明了蜡烛的吐真效果。

“我信的，你说的这些我都信。”殷指挥官平静。

“不是人还能是什么？”顾真喃喃，“要认真说起来，我们这些化者也不怎么像人……”

顾真前有些发昏，鼻端也闻到了丝丝浸的血腥味，心想自己可能发烧到糊涂了，在神恍惚间据实以告说：“我从来没来过，只是曾经梦见亲弟弟被关在这里过，后来他在这里被脑袋开瓢了……”他翻来覆去描述梦里见到顾涵被切开手术的场景，一会儿说都怪自己得罪了何黎，一会儿说顾涵自己也得罪了景嘉晗，才会招致这样的结局。

对于这样荒谬的一番发言，殷指挥官并没有嗤笑，只是思索后：“这个怪将首都夷平了，还获得了应急指挥中心的权限，这样大的本事，你有什么特殊之值得对方这样注意的。”殷指挥官用布条想去对方脸上的血污，想到了什么忽然怒，“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只是仇家？该不会是因生恨的姘吧。”

闻言顾真否认：“怎么可能……”他躲了躲，仰靠在椅背上，叹，“我之前曾得罪过他，这人复仇阵仗也太大了，报复心也太了吧……”

顾真不知为何心一，怅然想到对方曾是陪伴自己闯过世的可靠大哥，可能这回也要送自己下葬了。

吃了几颗抗生素后，顾真神好了一些。

人放在问诊等待的椅上后，起收拾了一番，打开打火机烧了些什么，回尽量温声语：“是不是和心灵系异能者经常得神病这件事有关系，你神病发作在这里治疗过？”

正在这时，殷指挥官俯从座椅底下拿了燃着的蜡烛，正是冥想会仪式使用的蜡烛。

顾真如坠冰窖。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殷辰皓没继续问，摸了摸顾真的发，起去找有没有抗生素。

两人都沉默了，殷指挥官先开：“嗯，我们可能算是在辐环境下化的直立人亚，区别于之前的智人。但是何黎当真如你所说的话，比我们更加不像人类一些。”

殷指挥官解开顾真上衣，撕成布条当作绷带绑伤，一边问：“你之前说自己在梦里被折磨，跟追杀你的大对有关？”

刚才还陷恍惚的顾真闻言一下清醒过来，对方虽然自我而自私，但在奇异的地方经常能站对队，这也是如此恶毒自私的人能活到现在并成为避难所指挥官的原因之一，尤其是应急指挥中心找自己的理由以及黄金冠饰现巧合的推断上，从看似错误的角度竟然推断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