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抬手便将衣襟解了。他原本就只穿了一件里衣，如今系带一解，两个雪白的柔脯登时一览无余。

楚源见他表情不对，意识到了什么，危险地眯起了睛：“你说不说？”

傅云舒起，将两颗粉的红樱向前送了送。

“……你看我……罚得如何？”

傅云舒有些懊恼地叹了气，一时纠结该不该说实话——

楚源怒不可遏，气的转就走。外面更重，傅云舒哪舍得让他冻着，忙将人拦住，一迭声：“我错了我错了，夫君罚我便是，可别走。”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人也就是表面上装得乖顺，背地里都的是些什么奉违的破事儿！

傅云舒放开手，整个人松了气。

傅云舒以为这次也一样，楚源将东西给了他，不过是想见他窘迫的模样寻个消遣，转也便忘了。可没想到，这人这次不仅没忘，还珍惜！

那自然是不敢扔。那椅上的东西那么扎，他有脸，他可没那脸扔。

傅云舒忙寻布巾，三两下便将那木椅上上下下清理了个净，再无一黑灰。而后扯一个讨好的笑，亲昵地去吻他角：“净了，楚……夫君。”

傅云舒自然不想试，好在那日医庐患者众多，楚源没时间和他多纠缠，简单地收拾了东西就门看诊去了。

片刻后，楚源亲自驾临柴房，将他的“大作”拯救来的时候，脸都要气黑了。

楚源揪着领将他拉开：“少跟我撒，没用，傅云舒，要挨揍了你！”说着就要去寻板。

楚源浑不知羞似的：“形状尺寸俱是仿照了我的那，连上面的纹路都一丝不差，喜吗？”

“饶的是你烧我东西的错，可没说不用批改课业了。你坐不坐？”

哪料楚源这次并不买账，冷旁观，一动不动。

他长这么大，还是一次见如此秽之，睛都要被刺瞎了。

椅上的布巾揭开时，他彻底愣住了——

傅云舒盯着椅面正中那个不容忽视的、昂扬耸立的、无比情的狰狞，嘴角搐。

傅云舒：“……板也烧了。”

楚源抱臂站着，冷声：“欠火候。”

楚源面铁青：“你还会过！”

还未想好如何搪过去，楚源的目光已经冷冷的扫了过来：“说起来，那椅我也好些天没见了，你收哪去了？不是嘱咐过你，批改课业的时候都要坐在上面，可曾坐了？”

楚源却懒得多说，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撩开衣衫，对准那个狰狞木势，连都不给，缓缓地了下去——

傅云舒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我……”

如今楚源旧事重提，傅云舒心下一突。

那自然是一次都没有坐过。傅云舒：“批改文章也不差这一会儿，唯恐冻病来，不若明日再……”

傅云舒只得咬了咬牙，当着他的面，自己一左一右捻起两颗，使力一拧！

傅云舒：“……”

“放心吧，你这虽弱，可我日日为你施针调理，多少有些改善，冻这么一会儿还不至于生病——椅呢？不会是扔了罢？”

从前楚源亲手刻过不少东西，可那些都是他双不便时消磨时间的一方式，通常刻完了也就随手丢了，即便傅云舒将它们捡起来，在床摆成一小排，也没见楚源再多看它们一。

楚源冷着脸：“这是重吗？坐下试试。”

那的确是一把上好的椅，通实木，纹繁复，还隐约带有暗香，比他学堂中那把破藤椅好了不知多少倍，只是……

“……你就这么待我送你的东西？”

傅云舒愣住了，说好的饶了我呢？

不过几日过去，那木椅早已改换面——原本繁复的纹被磕豁了，昂扬的上也蒙上了一层黑灰，再也骄傲不起来，更重要的是，还少了一条。

这一下实在太痛了。傅云舒蹙眉，忍着疼，小心地觑了一楚源的脸，见他依旧冷若冰霜，手下的力再次加大，将两颗重重向前拉扯，直拉老长，再细细拧动。

傅云舒神复杂：“你雕木的技艺，竟已至此？”

楚源：“……”

傅云舒痛的气，却一声不敢吭，只得再次使力，脯到极致，见那两个由粉转红，起老大，也不敢松手，足足拧了半刻钟，就在傅云舒前已经痛到麻木的时候，楚源终于大发慈悲：“罢了，姑且饶了你这次。”

楚源瞥了他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指着那把支着三条，颤巍巍立在桌边的、被傅云舒得锃光瓦亮的实木椅，“坐下。”

——楚源最喜拧他的首。

傅云舒没吭声，那日楚源前脚门，他后脚便将那椅“请”到了柴房，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劈成柴烧掉……原本他早该烧完的，只是这椅也不知是什么木的，竟然分外的好烧，他节俭惯了，便想着可以留着引火，于是一次烧一，一连几天下来，也不过烧没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