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凤塌,黑帝的傀儡已经变回原形,馨悦狠狠盯着九尾狐傀儡,手中燃起火焰……铃兰听见异声赶忙进来查看,只见王后一身狼藉坐在塌上,被褥被烧了个焦黑。
铃兰赶忙扶起王后,一边收拾起床榻一边心说娘娘最近是怎么了?自从前些日子防风夫人求见后便神思不宁。那日人走后,王后一个人呆坐半天,嘴里一会儿念叨着“不可能!”一会又听见诡异的笑声:“他怎么敢这么对我!”铃兰瞧着实在不好,可猜不到那位夫人说了些什么,又不敢贸然相劝,只得关上殿门侯在殿外……
馨悦盯着手中的傀儡,想毁掉又实在没胆,脑中又浮现出那日防风夫人来时的情景……
防风夫人一进偏殿门,便满脸艳羡,将宫室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夸了个遍。大到雕刻着精美图案的立柱小到屋角的沉水香薰炉都没放过,一直夸到口干舌燥,捧着宫女端来的茶水一饮而尽。自从入住紫金宫,馨悦早已听了无数奉承之辞,奈何这位夫人见识着实有限,一味死夸又夸不出这香妙在何处,连铃兰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见王后渐渐面露不耐,防风夫人住了夸赞,正色道:“妾身此番前来,确有要事相商,还请娘娘……”馨悦不耐烦的一挥手,那妇人又瞅着铃兰,馨悦道:“你也下去候着。”
铃兰带着宫人们退出偏殿,心道这位夫人忒没见识,若是见了咱们的正殿,一百根舌头都不够她夸的,也不知道这样门户的人能有什么要紧事报予王后。
殿内,防风夫人终于开启了此番前来的主题:“小女意映还在世时,曾带着娘家几位箭术高手在涂山氏教习暗卫箭法。”中年美妇眼波流转,打量着珠光宝气的王后脸色,
馨悦懒懒道:“你们家的事,陛下也曾与我提起过,说起来我与意映…也是可惜了。”
防风夫人低头垂泪道:“小女不才,蒙王后娘娘不嫌弃,昔年也曾与娘娘相伴闺中,如今她走了,我们老夫妻俩竟连一个可以说起的故人都难找了!”
馨悦懒得与她打哑谜,“夫人今日来,想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防风氏没落后,贵族中的大小宴会自是少了不少,更别提面见王后了。防风夫人为了能见一面王后,也不知花了多少钱财,打点了多少人脉,才终于在百官女眷朝拜王后的时候混进了紫金顶。防风夫人知道机会难得,忙道:“妾身曾听小女提起,青丘涂山氏世代经商,不擅杀戮,因此历代家主都重视暗卫培养,留在族长身边的暗卫都是大荒一等一的高手。”
馨悦抬起眸子,一双杏仁眼亮起一丝兴味的光芒,“说下去。”
“以妾身愚见,这涂山氏的暗卫也不如传闻中的厉害,听族兄说,他曾打听过族长大婚之夜听到什么动静没有…您知道的,听新房壁角虽上不得台面,却是民间的婚俗,那位族人便多嘴问了几句……”
馨悦耐心耗尽,厉声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你让本宫屏退左右,就是来听这些东拉西扯的废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