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动，他假扮了那么久的女人，早就想脱离这个份，但还是等到我结婚才离开。

话里带嫌恶：“更令我恶心的是，她们在女会里也开始分了各小团，用前辈的份压制后辈，划一个个等级……这完全背离了我最初的目的！”

奥尔森摸了摸她的：“傻姑娘。”

“你下去吧，我要睡了。”

奥尔森心想，真是令人怀念的青岁月啊，那时的她并没有和一群女孩一同学习的经历，但贵族女孩圈的各争斗也足够彩，哪怕现在回想起来着实叫人觉得愚蠢，可自己的确在一次次胜利中受到了满足。

艾米喝了一，努力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面前人：“他好像，觉得我找到了丈夫，结了婚，他就没有顾虑了……他像是把责任给了另一个男人去承担，好像我这一生唯一重要的，就是结婚。

“嗯哼。”奥尔森面上淡淡，没有给回答。

“签婚前协议那天，布莱恩问、他问……”艾米泣着，半天说不话。

“为什么？”

“您……您太偏激了。”玛姬里满满不认可。

“还有，班说他要走了，这件事您是不是早就知了？”艾米问。

“是的。”

“可这难不可笑吗？荒谬至极！真正有正义之心的男人都该为这不公到羞耻！凭什么是女人在恩！”

“那本就是不公平的规定，男人能理所当然地受到教育，女人为了这个机会却要苦苦争取，而她现在更是因为男人的为女人说了一两句话而激涕零，觉得自己的丈夫好过其他男人……”

“他说‘艾米想上大学，您当上议员后，能为想上学的女孩争取这个权力吗’，”艾米边哭边笑，“他真傻，他以为一个普通议员能有多大能耐……”

艾米叹气：“我看上去是全世界最后一个知这消息的人了吧。”

“夫人……”

奥尔森什么都没说，只是给她一个继续说下去的鼓励神。

“我讨厌他替我张罗婚礼，不，我的意思是……他那么在意我的婚事，他、他只想让我找到丈夫，然后……”艾米有些激动地组织着语言，可她自己都说不清自己那缠绕在心的不快，她不知应如何表达。

“您说的没错，我觉自己被全方位的排挤，这和曾经那赤的霸凌不一样，而且，更令我恶心，”艾米说完，随后又叹一气，“我没有办法，我已经离开学校了，我觉，除了现在还和我有往来的朋友，我与学校的联系正在慢慢被斩断。”

但玛姬跟她这么多年，早就能从她的一举一动里看她的态度：“您又是哪里不满意？”

“可是……我说不上来，夫人，我总觉得有说不上来的难受，我甚至怨恨这个婚礼，好像它让一切都变了。”

奥尔森在安完艾米后回了家，玛姬为她梳理发时与她闲聊：“看来，克莱尔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丈夫。”

“别着急，好好想想，慢慢说来。”

“他问了施耐德什么？”

玛姬沉默离开，奥尔森起走到窗前，她抬看向遥远的弯月，寂寞涌上心。

“……”艾米沉默了片刻，语带哭腔说，“我愿意，夫人。”

奥尔森握住她的手：“她们正在一夺取你的话语权，对吗？”

“他怕你担心，他希望你能在这里安稳的过日。”

奥尔森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轻声问她：“那你还愿意结婚吗？”

“可，我……”艾米垂下睫，“我知，他告诉过我他的顾虑，我都明白，但我心里的难过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