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得不错，班在她的调教下，从外表和举止上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女人了，维尔德在看到她的成果后，难得心服服地当面称赞了她。

“哈，你说什么？”

“你真的打算杀掉她吗？”维尔德问。

待他们面对面坐下后，班再也忍受不了这令他无措的沉默，他自暴自弃一般地说：“如果你现在后悔收留我还来得及，说我病死了，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班完全可以说他的理由，这个原因合理且必要，而且他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但他就是不知为何难以张开嘴。

这些课程的最终考是维尔德与班的婚礼。

令他心神大的是一个婚宴上现的人。

“别自以为是了……”

“如果我请求你呢？”

他看到女人上了楼，班利用对这栋建筑的了解，故意绕了个圈，躲开众人视线去到二楼，悄无声息现在她后。

“你早知我是个怎样的罪犯！用最简单的方法除掉一个威胁到我的人需要什么理由！”

她转离开后，班的后背已经全是冷汗，他不知自己的脸白得像纸张，他找了个借脱离包围着他和维尔德的人群，跟上这个女人。

“为什么？”维尔德问。

面，她的贴女仆玛姬教给班很多女人应该知的事，但一些贵族女人——无论是贵族还是即将成为贵族妻——应该知的事，还是需要她亲自。

由于新娘的和两人大的年龄差距所导致的一切可以想象到的问题不再赘述，他们的婚礼没有很隆重，但席的人仍然不少。

“我想或是不想重要吗，”班咬牙，“你以为我躲躲藏藏这么久，解决掉的只有报纸上那两个人吗？为了活下去我什么都得来，不你之前对我抱有什么样的幻想，我劝你早忘掉，只因为我在一开始没杀掉你，你就以为自己找到了什么穷人堆里的天使吗？”

片刻后，他装镇定：“我认识她，她似乎也觉得我很熟。”

一只松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说不下去了，维尔德用力抓住他的肩膀，老人浑浊的睛投的目光好似能看穿他语言下最肮脏的心思，维尔德说：“孩，我们得谈谈。”

“你也并不想这样，不是吗？”

班表现得乎意料的好，或许是那段逃亡生活锻炼了他的心态，他差一就能在这次考中拿到满分。

她上前贺时对着班的脸盯了许久，班一就认了她，她似乎也觉得前的人十分熟。

“为什么？”

班跟着维尔德去了书房，一路上那他们都沉默着，没人说一句话。

他仿佛要为自己的法找到理由，继续补充：“如果我的份被发现，不仅我会倒霉，帮助我的你也……”

“你想说的就是这个？”

“如果你真像自己所说的那样，”维尔德望他的睛，“你就不会这么激动了……对一个有良知的人来说，杀人怎么可能不痛苦呢？”

“是的，我就是这样打算的！”

他前的女人则是和走近的奥尔森聊起了闲话，她们下楼前，奥尔森不着痕迹地往班的方向看了一。

那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一句话就让班丢了工作的贵妇。

他掌心，全是因张而的汗。他早好自己没准会遇上这事的准备，可这来得比他想象中的更早。

“你可以把这当我的一厢情愿，”维尔德说，“我既然想要拯救你，又怎么能留下你的灵魂孤独在地狱中煎熬呢？”

若他还似过去那般一无所有，这事便没什么可怕。但他好不容易有了新的开始，连弟妹都有人关照，而且他的份一旦曝光，甚至会给维尔德带来麻烦……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舍弃掉这安逸的日，他愿意用一切去换现在的平静生活。

班不耐烦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这样问来问去说些废话了！”

“你没有别的选择吗，”维尔德里谴责，“杀人从来不是什么‘简单的方法’，这是最严肃的事，‘凡动刀者，必死于刀下’……”

这真是个极佳的机会，女人正站在台阶边缘，而他藏于难以被人发现的位置，只要他轻轻一推……

“我请求你，除非到了危急关，对方真的要置你于死地，其他情况下不要杀人。”

长期的习惯和谈吐是无法在一时改掉的，奥尔森给他安排了一个贫民的女人份，好让他的表现不会太突兀。

他的心脏几乎都要从咙来，他回，维尔德表情严肃，皱眉看着他惊慌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