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书架上层一本大时，旁边的一本画册跟着一块掉来，画册砸在地面摊开，纸上画着一个令他颇为熟的男人。

绘者记录了男人在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用餐、更衣、炉火边看书、车上打盹……看到后面，甚至还有略微过界的内容——画中人躺在床上一丝不挂，作图之人寥寥几笔便勾勒一个神充满侵略的健壮男人，虽然以贵族的审看来，他的材简直和力活的人一样野蛮，但不可否认的是，朗的五官上这样的表情，男人的魅力几乎要突破纸张的束缚。

他翻着翻着，突然到有一页纸张的不太对，他仔细看了看，发现这一页似是由两页纸用胶合并而来。

班朝门望了望，这才小心翼翼地扯开两张纸，扯到一半，能窥见的内容已叫他变了颜，待到被隐藏的内容完完全全展现在他面前时，他的脸已经完全沉下来。

他想知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因为对他有那恶心的想法才帮他，维尔德总是说他多么多么的漂亮，从发夸到脚趾，如果这些话不是玩笑……班尽力回想那时维尔德看他的神，他想知，维尔德到底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存着别样的心思。

画家和这个男人一定关系匪浅，才能为其留下如此私密的记录。

画册中有街建筑、四时风景、飞鸟走兽……但关于人的内容永远只围绕着一个男人。

抿纠结了片刻，他还是决定看一夹在隙中的内容，也许，只是不小心被粘住的两页纸，里面什么都没有呢？

班先是吃惊，随后，他的面变了又变，上的血仿佛在一瞬间凉透了，他抓起画册走书房，男仆和女仆向他问好，他一个都不理会，脚步沉重地往维尔德所在的地方走去，只在他人里留下一个裙摆摇曳的背影。

他禁不住好奇捡起画册，从前往后一页页翻看。

维尔德对奥尔森说：“我的玫瑰快要开了，他真，不是吗？”

维尔德允许班在这栋房里随意，包括放着重要品的书房。班偶尔会去书房找一些资料，他不会碰其他东西，但那天是个意外。

直至此时，班已经完全信赖了维尔德，他嘴上不说，却总注意着这个人对他一举一动的看法，还会为了满足他的喜好去改变自己，他想得到维尔德的认同和夸赞。

纸上仍是那个酷似维尔德的男人，只不过画面中多了一个……另一个男人，这两个男人在画面中接吻，纠缠。

班要去找维尔德当面问清楚。

他住纸页一角前后翻折，在岁月中逐渐失去效用的黏胶发小小的裂声，班很快就发现纸页边缘现了一裂。

维尔德教给班的东西里包括他们那人的方式，班知自己怎样才是符合规矩的。

班突然想起维尔德带自己看过的，一张他年轻时的肖像画，很明显，肖像画上的人和画册中的男人有着相同的面容。

像是突然惊醒，班的手停止了动作，他发觉自己在一件未经主人允许的事。

“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可什么都没呢。”

奥尔森皱眉：“你是故意让我有负罪吗？”

这是年轻时德维尔德吗？他猜，定定看了许久。

让他去尝试，奥尔森见后和玛姬叹：“他就喜这个，当年也是这样对戈登的，你没有见过，戈登看他的神简直像在看救世主。”回忆到此她打了个寒颤：“真恶心。”

尽他早已习惯被人觊觎，但他不希望这些人里面多一个维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