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宣由着他动手，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连彬。他也将连彬看了个仔仔细细，他发现连彬来的耳垂上有一咬痕，他愣了愣，抬手就要摸上去。

愤怒与浑噩之中，却没想过他也会离开，给他带来如此大的不安。

是真的连彬。

只不过短短一瞬，孟宣对连彬笑了笑：“听到师父这么说便足够了，师父歇着吧，我先走了。”

孟宣不说话了，他有些委屈的想着，纵使十年不见，连彬还是像以往那样对他，他也觉得不够。

真烦啊——

“别哭了，行吧，我去给你找杀你父母的凶手了，你看你是自己杀还是让我帮你。这之后你也可以师自立门了。”

当年连彬嫌麻烦，一气丢了百余本功法让他自己挑着学，当年用功比不上现在，学的慢一些，以为自己学不完。

连彬弹了个脑崩儿：“关系还要怎么近？一日为师终为父，这关系还不够近？”

“没看别的功法吧？”

连彬在这时走了人，嘴里还颇有微词：“你跟你爹长得真是差远了，你爹那么气宇轩昂，怎么你就没继承到一些，倒是跟你娘像了个八九分。”

连彬皱了皱眉，以为他说的是自己的实力：“你这几年修炼速度倒是快，看样你也不缺人给你练手。”

又有人靠近。

是因为我们之间所的层次不同吗？他的目光飘忽到了连彬的耳垂上，足够大就可以这么近了吗？

孟宣只是笑着：“都学会了。”

“我之前给你的那些功法都学完了吧？”

孟宣顿了顿：“哦，没看。”

黑夜之中指责的声音响起，惊了孟宣，他的瞳孔放大了一瞬，喜悦的情绪占据了上风，转喊了一声：“师父？”

孟宣也没生气连彬拿他外貌说事，睛里反倒是染上了一些笑意：“面相没继承到，讨老婆的本钱可大着呢。”

“孽障，还对我动手？”

“你缺了我那么久的童年，能不能补偿我一，我们的关系能不能更近一。”

不，不是的。

他们之间好像始终隔着一层，通不了心意，也没什么默契。

“我自己来。”纵使红了，青年的声音也依旧保持稳定，下一句上接上：“不师，我不离开你。”

孟宣一下没忍住，一滴泪迅速凝结落下来，连彬也是愣住了，用衣袖给他了。

那就先让自己足够大吧。

真的。

在连彬走卧室关门之前，孟宣拦了一下，上一秒还笑着的表情这一刻就翻了脸，颇有当年家破人亡的觉：“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

连彬打量了一下孟宣，抬手拍了拍孟宣的：“长了，小混。”

连彬看着这张十年未见的脸皱了皱眉，从空中落在了屋上，着孟宣的下端详了一下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