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内仅剩二人。一人双手被缚，浑挂满粘稠的，卧在地上浑搐，直像发情的狗；一人站在暗，静默地凝视，同一座石樽。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林烨白一惊，偏一寻。只见远走来一白眉虚髯的老者，手持竹仗，脚步却轻盈。

祝迟决沉声:“在下孤陋寡闻。”

韩吾睥睨着祝迟决，修长的狐狸微转，看向正不知天地为何的林烨白，叹惋:“你这，还真与之前的林将军一模一样呢。连着三天的调教也没能扭转。”

“若不是韩某的转丹原料已尽，祝公也有幸验一下林将军的快乐呢。”韩吾的声音如同鬼魅，而后又骤然笑了一声，:“既然祝公不愿享受，韩某也不求。不过数日后祝公就要前往翰林院修习，在这之前，可别忘记了教导你的恩师们。”

林烨白无可奈何地笑笑，以示自己无法动弹。

祝迟决不吭声。

“只可惜，听闻此等秘术早已失传。若是可以亲再见，也不枉韩某活一场。”

“看他那浪样，还真看不之前半分桀骜。”

＂别动，年轻人。＂

手上的动作缓慢，目光随着手指清晰看见自己的额，自己的眉，鼻梁，嘴，一阵屈辱排山倒海般袭来。

韩吾没有说话，半晌才悠悠开，眸里闪烁着莫名的光亮:“你怎么知……这个林将军就是林将军呢?”

林烨白只觉有些熟，仿佛在梦中现过，此人还笑说将要传授剑法于他。

林烨白神逐渐聚焦，中不自觉喃喃:＂您，您……＂

＂……无妨。＂＂祝迟决＂轻声，扶起＂林烨白＂，再用一块方巾轻拭去他脸上的污渍。

＂林将军……＂地上那人说，又忍俊不禁:＂对不起，将军，对着自己的脸我还是叫不来。＂

少时，他一节节起脊梁，隐于一旁，似是等待。

直至日光西斜，小铁窗透过的光线拉长，几名官员才提起，大摇大摆离开。

＂无知小儿，老夫有的是你想不到的法。不信，你自己照照自己的脸。＂

＂将军，不用到痛苦。这是末将自己的选择。＂‘林烨白‘挣扎着起，带着铁链哗哗作响，＂您方才和韩吾的话末将听见了。幸好您持下去了，否则他会因为您的反常顺从而起疑。＂

老者一席袍，待走，随地一坐，地上竹叶霎时纷飞。

一年半前，他失去意识时只见猩红的天空旋为一瞬，满天昏黑。

“祝公，这皇上下，谁能拒绝林烨白呢?从前是女人想要攀附他，现在是男人想把他蹂躏。你难不愿验?”

怀念“故人”?＂

说罢韩吾行礼，缓步离开。

韩吾挑眉，缓缓:“你可知……华清秘术?”

林烨白现在是祝迟决。

＂……不错。敢问这里可是地府?＂

“听闻这秘术可使五官尽，重新塑造。甚至形格亦全可重塑。端的是脱胎换骨，浴火重生。”

还在息的人听见，一愣神，抬起了。

一滴冷汗从额间滴落。最后那句话的义不言而喻，祝迟决几乎呕起来。

＂老人家，请问这是……哪里?＂林烨白开，语气带有一丝警觉。

见他说得如此骨，祝迟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怎会忘记那三天，接连不断的番占，无尽的，地狱也不过如此。

顺从什么?顺从他的旨意去面对自己的脸，去自己?

待睁时，一片竹林摇曳，已是天光大亮。白昼似剑打在竹上，呈下一光影。

韩吾的嘴角虽扬，但神冷冷地穿刺过来，没有一丝笑意。

韩吾叹了气:“祝公，这你可折煞韩某了。这可是享受，何来服侍?”

四目相对。

林烨白皱眉:＂老人家何此言?＂老者脚步虽矫健，但怎么也不像是能徒手扛起一个大男人瞬移千里的样。

“……”

原来曹地府也会顺着自己喜好而幻化。林烨白揣测，刚想起，却无法动弹。

“大人通秘药，想必定会找到方法。”

＂哈哈哈！＂老人突然仰天大笑，＂这里是华清山，天王老也不到的地方。老夫可是救了小儿你的命！＂

祝迟决一惊，但很快掩藏下去:“大人此言何意?”

斑驳的夕打在祝迟决脸上，他的睫微微颤动，好似呼困难般，气息不稳:＂辛苦了。＂

他嘴里全是白浊，一张顺着往下滴淌。

半晌，祝迟决缓缓抬脚，靴底的声音撞击着脚下石板，在地牢回响。

“……大人见多知广。受教了。”

＂你是不是认为自己已死?＂老者悠悠开，声音像从远方传来。

“在下是您的人。只愿服侍您。”祝迟决低下，不去看林烨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