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所言极是。”

算算时间，等他们回去后再过两个月就该是宋闻璟在上宗初锋芒的时候。明卓长老的收徒大典上，作为上宗外门弟的宋闻璟以三招剑术打败了其他内门弟，破格被明卓长老收为关门徒弟。

其实他最开始，就算有万珍阁初遇时的成见，也不得不承认宋闻璟确实是个难得的剑修天才。

“啪”地一声脆响在阍然无声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惊人，宋闻璟的偏向另一侧，红痕赫然现在他脸上，角被明意的指甲划伤渗血珠。他冷冷地看向地上，半晌后，手覆在被明意打过的那侧，神不明。

明意回过神，不自在地摸了摸鼻，目光及膝上的小白团，他伸瓷白指尖戳了戳重枭一鼓一鼓的肚，自言自语：“可那又如何呢？前世的因果已经下，我和他的恩怨再难抵消。”

当时一直希望能拜明卓长老门下的陆静一师妹十分伤心，并找自己哭诉。他见不得女孩掉泪，便去给她，最后自然是输得全宗皆知，还被宋闻璟嘲讽他不自量力，让他脸面丢尽。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和宋闻璟结下梁。

明意气极了，被对方轻而易举看透自己内心后的恼羞成怒使他冲昏了。他全微微颤抖着，漂亮的眸中带着明显的怒气，轻颤着牵起嘴角，“你当你是哪家元婴老祖，我用得着怕你这么个东西？不过是给本少爷当狗的玩意，本少爷对你好就敢说这以下犯上的话，你是喝多了还是熊心豹胆吃撑了？”犹不解气，明意还想踹一脚宋闻璟，好让他知谁才是主人，见他虚弱得快倒下去的样有几分可怜，最后还是忍下来，心里憋着没发来的气一把推开宋闻璟阔步离开了房间。

抱着睡着蜷嗦成一团的重枭，明意一只手撑着额，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摸过它的脊背，把重枭清醒时打理得油亮光的发给得七八糟。明意望着不远案几上的玉刻屏风，目光迷离，透着怅然若失之意，陷回忆之中。

明意心中却不寒而栗，许是宋闻璟给他前世留下的影太大了，哪怕他作为宋闻璟所谓的主人，也怕被这样的恶犬反咬一。他步步后退，而宋闻璟跟吃了熊心豹胆似的跟随他的脚步近，直到他的背后抵在架上，退无可退，宋闻璟才停下步，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拳。

明意低低笑了一声。

宋闻璟低眸敛目，上的那大而慑人的气势收敛了不少，和刚才令明意心惊的样判若两人。

宋闻璟无比渴望大，修成大，成为修真界不可撼动的真神之人。他会将靠近明意的那些人全杀了，哪怕违背了天因缘，哪怕会堕九冥幽狱。

自昨日的事情后，回程的路上明意是能不见宋闻璟就绝不见他。不是怕他报复自己，他明家小少爷能屈能伸，才不会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和疯狗计较。对方似乎也知自己得罪了人，很是自觉地没有在明意前晃悠。

宋闻璟个本就比明意不少，这会把明意抵在墙边，给明意造成十足的压迫。他脸上没有多少血，苍白如纸，可是上却还沾染着血的颜，有妖异的邪魅。

明意的那一掌让他恢复了理智，现在的他不是那个大已成的少年剑神，不过是个毫无家族势力又稍微比同龄修士天资好一的傻小，他没有资格手明意的事，在明意里他不过是个自己送上门的玩罢了。唯有如前世那般，成为修真界的翘楚，他的世界在那时只剩下自己，明意的目光就会真正落在他上。

被宿敌看穿了自己内心的孱弱，明意愕然地抬凝睇宋闻璟，随后中蒙上一层翳。

他上辈痛不生的几百年光，哪能那么简单地让宋闻璟以命来抵。杀死一个人永远比让那个人活着要简单，他要宋闻璟亲看着他是怎么失去生命重最重要的东西，让他失去一傲骨，生不如死地活着。

重枭被得难受，连睛都没睁开，蹬着四个爪随意挠了挠那打扰自己清梦的手指又睡了过去。

意，用袖将嘴角残余的血迹净后走到明意前，“少爷玩得尽兴吗？”他的语气不卑不亢，仿佛真的在关心明意一般。

“少爷在怕我。”他看着淡然，笃定地说这句话，似乎还带着一丝愠怒，带着嘲讽地浅笑一声，“是不是谁都能和少爷亲上，只要哄好少爷，谁都能和少爷玩玩，对吗？”

这样一看，宋闻璟最开始的时候好像也没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