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说那三个字？”

靳无虞一坐就是一上午，看样他“证东西”期间，是没有那世俗的望的。

“我跟你去。”

十二整，靳无虞准时开吃。

不对呀！靳老师怎么会知他在我这儿！他没去办公室，为什么靳老师会来问我？？尹路后撤一步，来到靳无虞边：“你跟你爸妈说你来我这边？”

“你我？都解封了，还天天在这儿蹲着，我要憋死了！”

靳无虞站起来，椅被推得发一声刺耳的动静。他瞪圆睛，盯着尹路衣拉链：“你去哪里？”

“好。”

尹路穿上外，换好鞋。靳无虞呆站着，右手手指疯狂动。

“你这样跟着我，很奇怪，能不能并排走。”

你来我这儿上班吗？”

“无虞不吃酱油，你帮他带一颜浅的菜，或者直接白面包。他吃得不多。”靳老师是个慈的父亲：“给你添麻烦了，小尹。他校园卡里面有钱。辛苦你帮他看着时间，一旦过了那个钟，他饿了也不吃。谢谢！”

“很复杂。你以后可以说了。你说吧。”

靳无虞你真行。

……

“你跟他们打听我了？”

尹路决定去散散心：“我去转转。”

“我跟你去。”

越想越担心，尹路没注意看路，等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居然带着靳无虞来到了小树林。第一次见面那个，小树林！

尹路劫后余生一般，语气简直兴采烈：“知了，靳老师！不麻烦，反正我自己也应该时吃饭嘛。”靳老师也轻松起来，话说开了：“小尹啊，他要是说什么难听的话，你不要往心里去。他不喜我们专业这些东西。也怪我，他小时候我看他有悟，着他看了些书。结果，哎……逆反了。”

辛苦什么？！靳老师不会知什么了吧？？这不只是社会死亡！这就可以直接去死了！

“啊？不辛苦不辛苦！”

嗯，尹路数了一下，三次啪啪辅导，还买过三顿饭，确实欠我六个谢谢。严谨！不愧是你！

“没有。”靳无虞停下了。

“我不是去约别人！”尹路赶澄清一下。

“嗯，他在……证东西。”

书看不下去了，尹路打算睡午觉。可一躺下来，满脑都是黄废料。靳无虞你说话算数吗？是谁说想跟我的？这一天天的，到底要证到什么时候啊！

因为疫情，靳无虞没办法回国，本校数学院的某位副院长得知这一情况后，给靳教授安排了一个客座教授的title，还发给他一张校园卡，妄图挖国学术界墙角。这张卡可了，图书馆、资料室、各个学院的办公楼都能刷开。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十天前靳无虞刷开了博士研究生宿舍的门禁，公然问宿舍理员“哲学院尹路住在哪个房间。”

尹路是靳老师从他本科论文就带着的，传说中的“亲学生”，这些年师徒间从没有过一丝龃龉。

了解到这些情况之后，尹路在心里鼓起掌来。是个人才。服！

吓死我了，尹路又活过来了。

所以靳老师到底怎么知他来我这儿？猜的？凭借什么线索猜的呀？

“我跟你去。”

“跟”就是跟。尹路在前面走，靳无虞在他后大概一米远的位置跟着，引得路人纷纷侧目。说是来散心，这哥儿们像个变态一样尾随着，还能散得了吗？尹路脑里放电影一样，又把他们两人的事捋了一遍。最后放到靳老师中午的那通电话。

尹路吃完饭，帮他买了和一包吐司带上去。靳无虞又变得顺了一些。他接过吃的，差儿脱而：“谢……”尹路憋着笑瞅着他。

“哦，呵呵，好……”

“不是。你们学校给我一个办公室，在数科院。我在那边上班。不过我今天不去。”

尹路一说，臊得脸都了。前阵来是来过，不过不是来“证东西”的。这算不算撒谎呀？这不盖弥彰嘛！

“小尹呀，这个……嗯……无虞在你那边？”

“哦，呵呵，没事，那你……辛苦你了。”

中午，尹路下楼去买饭。路上，手机铃声响起。是靳老师！尹路站在路边不敢动。

“靳老师，他……昨天刚来的，前阵没来……”

这一通电话，却尴尬地让尹路都想背叛师门了。

尹路站在路边，笑得像个弱智。原来不光瞧不起老，连他老他也瞧不起。他释然了。

“那个……是这样的。数科院那边，说他这两天没去，帮他订的餐，问我要不要停掉……”靳老师解释。

“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我跟你去。”

“啊好好好好！”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