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休一。”靳无虞认真地说。

“怎么样都可以？真的吗？”靳无虞用手背抹掉自己脸上的泪。

“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一，二，三……”

不记得！都不喜！我只喜你！求求你，靳无虞，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没遇到你之前，我是随便过……可现在，我只想跟你。跟心的人，真的不一样。你碰我一下，我就舒服得不行，真的，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你！想时时刻刻黏在你上……你一走开，我就吃不下、睡不着，什么都不了，一直想一直想……你为什么走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不是，不是的！”尹路搂着他脖看他呆滞的睛里：“我没有让别人我里，从来没有！用嘴也没有过！我没有主动亲过别人！我说了，我不喜他们！”

尹路捂住他嘴，摇疯狂飙泪：“求你别数了！我知错了！靳无虞，求你了！”

“嗯嗯！”

尹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上次骗你去图书馆，是因为……你突然要回家看论文，我以为你嫌我烦了，难受了一夜，一直等你发信息给我，等到天亮。可我觉得，这样很没面，显得我很没息，我怕你会讨厌我这么黏人……所以我假装我很淡定，假装我在自己的事。其实没有！一分钟都没有！我就一直一直一直在想你！”

靳无虞终于停下来：“我们一起过的事，你早就……跟别人……”

“你说你易上瘾……我觉得我才是上瘾那个！每次你回家去睡，不在我边，我就会，一直想一直想……想很糟糕的情况，想你有一天会离开我，害怕得睡不着。每次你又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觉得，啊，天亮了，我又活了……”

尹路摇晃着靳无虞肩膀，泪如雨下，声嘶力竭：“我要怎么你才肯原谅我？我真的没有喜过别人，我也只你！求求你，你告诉我，我要怎么？”

尹路哑无言。他没醉也未必辩得过靳无虞，不知怎么的，就被他绕去了。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是这么堕落，这么寡廉鲜耻，简直发烂发臭。尹路到大的、令人窒息的影在边聚集。他最隐秘、最切的恐惧成了真。得到后又失去。用力握手中沙。最后一骄傲也从上剥离净。

“这就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靳无虞神情痛苦：“你为什么可以跟不喜的人这些事情？难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吗？”

“你还有数学，除了我，你还有能让你那么开心的事……可我什么都没有！你说的一儿没错，我一儿也不喜我的那些所谓的研究！我现在一个字也看不去！我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我好嫉妒你，你那么喜你的专业，你得那么好，每次一写证明，就像整个人被光环笼罩，什么都不能扰你，谁都不能打败你。我好气啊！我什么都没有！你一走我就像被走了魂……我怎么办呐靳无虞！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说你我的，你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