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吧,我不用手,用别的你看总可以吧?”……
他总是在给他上药的时候,说些有的没的,什么咖啡是怎么制作的啦,美国的汉堡真的不好吃啦,还有他都碰到过哪些奇葩的病人啦等等。他简直就是个话痨,他的话比他半年说的还多。每次他都听得很是腻烦,想要把他赶出去。但看到他讲的津津乐道,沉浸在自娱自乐中的那副样子,他发现他实在不想理这个疯子。况且,在床上躺着也确实无聊,有一个“收音机”在旁边,倒也解闷。所以他通常只听着他说,一言不发。听累了,也就沉沉地睡去了……
一次,他给他上完药,问了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让他听了只想揍人。“我觉得你对他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放你妈的狗屁,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对他重要?”
“嗯…说得也是,仔细想想,他既没问过我你的情况,也没来看过你。但他为什么特意找我来呢?”他的表情像是在思索什么人生大事一样认真。
‘重要?还不是为了变着花样的折磨我。’他咬着牙,手握紧了床单。
看到他不说话,他又接着问,“你想不想知道我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不想!”他没好气的说。
可这个人又开始自娱自乐了起来。“我和他在美国认识的,他因为生意上的事跟人打架,正好我值班给他包扎的伤口。然后我们就聊了起来。他15岁时被父亲赶到了这所别墅,学习做生意。而我15岁时被父亲赶去了美国学医……”
此时,袁绍杰想到了自己的15岁,根本没在意他后面说的什么,但他大致感受到了他对原生家庭的不满。‘15岁的时候,我应该还蹲在红灯区的某个角落,看着来往的客人,饥肠辘辘呢吧。到现在我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不比他们还惨,真不明白他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可不满的。’
而那边,他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可能是我们的境遇相同吧,所以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朋友。诶,你说巧不巧?”他终于停了下来,想起了屋里还有一个人。
“你说你是他的朋友?像他那样的变态居然还有朋友?”他活动了一下他的手腕问。
“变态?啊,对,他是挺变态的。”他看到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继续说道:
“不过你说的没错,他确实没什么朋友,我可能算是他唯一的朋友了。其实,他可能不像你想的那样,他其实人很好的…”他感受到了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正瞪着他,他的汗毛都要立了起来。他往床上看去,发现他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被子都被他踹下去了一半,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什么?人很好?他是不知道他怎么折磨我的还是他看不出他的心狠手辣?’想到这,袁绍杰就气不打一处来,呼吸也加重了不少。
为了安抚他的情绪,他给他盖好了被子,以一个医生关切病人的口吻补充了一句,“你先别激动,我不说了,你好好躺着别乱动。”
“滚出去!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好好,我走,你千万别激动,要不你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该裂开了。”他一边摆手一边往门外退。
“滚!”这一声吼得他差点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