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

他礼貌地询问陪着他的工作人员：“请问，有姓白的女孩吗？”

“是吗？但是小楠被他们带走了，再也没回来。”白苏声音很轻，“哥哥，我梦到小楠在哭，下全是血。她说……”

走客厅，他一抬，看到的就是围着围裙，撑在餐桌上，端详冒着腾腾气的汤锅而发呆的白华。

冬天里的雪，时不时就会飘上一会儿，虽不成气候，但能把寒冷带给每一个归家的人。即便是休息日，路上依然拥挤，汽车鸣笛的嘈杂在霓虹灯中谱写着名为奔波和劳碌的协奏曲。车灯中，路灯下，总能看见孤单的雪旋转，落在地上，只剩微不可见的渍。

这里比起白华住过的地方条件略好，但气氛总有一说不来的压抑。里面的小孩对他投来的目光几乎不带期盼，尽是恐惧和怯懦。文森特不知白华的妹妹叫什么，长什么样，只能凭着觉找。

“你回来了。”

文森特很疼地以寻亲名义走了藏着白华妹妹的孤儿院。

她真的很希望文森特可以成为她第二个哥哥。

……

“对了，哥哥，那些讨债的人好久没来了。”白苏担心地给白苏提醒。

文森特注意着白华的行动轨迹，看他离开孤儿院便立刻驱车前往。他计划着先找到白苏，想办法把她带来，但是文森特自己不符合领养标准，所以他把心思打到了自家大哥上。

白苏没有告诉白华她不切实际的幻想，她早在该天真的年龄失去了自己的天真。

文森特窝火地呼，独自在孤儿院里找了几圈后，着拳悻悻离开。

无论哪个条件都是一场艰难的持久战。

文森特带着一冷气回家。

文森特啧了啧，捺住脾气，继续和颜悦地询问：“有没有一个小姑娘，每周六都会有个十八九岁的男孩来看他。”

文森特从未有过现在这般的心动。

“他们以后不会来找我们麻烦了。”

不过，想让大哥帮忙，文森特叹了气，他得和小狼崽有个名正言顺还合法的关系，以及他能说服大哥路德维希同意。

小小的事，他制白华在只有他的通讯录里，把他的名字设成特别提示。每一能联系到文森特的方式，文森特都必须是第一位。

白华已经好久没给白苏讲过另一个人，白苏听着描述，想象文森特的是怎样的人。她甚至冒了一个她自己都觉得很可笑的想法。

“不要说来！”白华突然厉声呵止白苏，但他看到白苏睛里的泪光，语气瞬间柔和下来，“我不会让你和她一样，苏苏保护好自己，还是尽量不要再陌生人面前现，再等等，哥哥很快就能带你离开了。”

“没有。”

白华一直在等文森特。

氤氲的气把餐桌笼在一层薄雾中，加上一层的灯光缓解寒意，文森特愣愣地盯着白华，男孩恬静安宁的眸光驱散了阑珊夜。

“不知，”工作人员翻个白，没好脾气地斥责文森特，“我们这有将近一百小孩，你不说名字，我怎么找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