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怀瑾从中冒，抹了一把脸上的珠：“不必了碧莲，我自己可以，你来不方便。”

碧莲姿容众，聪明伶俐，待主人又极其温柔和顺，反正是一个好丫，完全符合通房的要求。

但是碧莲一直在他边服侍他，他从不觉得她讨厌，那么这大约是喜吧。

碧莲敲了敲浴间的门：“公，可要婢去背？”

卫怀瑾听她提起自己亵污损的事情，有些害臊了，他隔着门不自然地答复她：“我知，只是我才十六岁，师父说了，习武之人不可过早行云雨之事，童破了基扎不稳，所以我暂且不想要。”

见公来了，卫木平迎上前，替他正了正鞍，又扶着镫：“公今日怎么这么早？”

卫怀瑾一甩缰绳，策向东而来。

娘亲将碧莲指给他通房的事情，卫怀瑾当然知。

碧莲失落地走了。

碧莲急切：“可是婢都十八了，如今正是有堪折的最好年纪，公若是不要，岂不是要空空错过期。难公不喜我么。”

小瑜心里就想着，只要每天早些来，过个十天半个月大家都习惯了自己的摊位，就没人打自己的主意了。

小瑜踮脚伸往县衙后门方向看，想看看他往哪里去。

她已经准备好了，不仅脸上妆容致，还特意换上了蝉翼般丝薄半透的里衣，脱下外衣里面便是风光无限。

他刚想说：“碧莲如此温柔，我岂会不喜”，脑海中忽然闪一双晶莹的睛，她的目光映着月光，青涩少年的心脏不由自主失速多了几下，原本那句话一他就也不想说了。

两人原本只隔十几丈，卫怀

反正男们都要有通房丫。

卫怀瑾翻上，动作捷凌厉地像一只鹰。

清晨安静，习武之人又中气十足，小瑜原本正在摊上忙活，听见卫怀瑾说话立刻愣住了，他的声音刻在她脑里，听第一句她便知这人是谁了。

“天了，人不渴睡。师父说我早些去能赶得上卫所里上早，可以学一学其他团练的武艺。”他拽了缰绳转往东城：“你回去吧。”

天麻麻亮，小瑜已经推着小车到了街上，虽然昨天定好了摊位，她还是怕有人来抢，毕竟她这个位置地势太好了。若是真动手她是打不过街上那些老油条混混的，也没什么人能替她撑腰。

碧莲见卫怀瑾久不回话，又羞涩地小声：“公，你昨夜不是都那个了么，婢猜测你是想了，不如公今晚便疼一疼婢吧。”

卫木平打着呵欠站在大门，牵着等着公。

碧莲站在浴间门外愣了愣，想走，磨蹭了半天还是恋恋不舍，她左右看看附近无人，小声：“公，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太太早已将我与了你通房的。”

卫怀瑾想了想：“碧莲，我志在科举夺魁光耀门楣，不想耽误你。你照顾我这么多年，若是你有合意的男，你随时说一声便可走，我赠金给你嫁妆。”

“男志在四方是应该的，婢懂公，婢愿一直侍奉公，等着公。”

他觉得自己的心绪完全静不下来。

碧莲问的这个问题，卫怀瑾一时卡住了，他答不上来。

*

他喜不喜碧莲呢，说真的他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